地位,谭平山李立三都不再是中央政治局的委员,周恩来和我降为中央政治局的候补委员。
他虽没有明说我们被判为机会主义,但我们既受如是的处分,也不难推知瞿秋白中央对我们
的看法的梗概了。
于是我们一致推张太雷负起这里的领导责任,但他却不肯接受,他不肯担任前敌委员会
书记的名义,也不肯经行领导,因为他就要赶去广州,执行区委书记职务。他吩咐潮汕中共
地方组织的负责人,要仍然保持秘密,以免我军离开时,遭受敌人的打击。他还传达中央的
命令说:&ldo;张国焘李立三应即回上海去,与中央商定今后政策,这里的事由周恩来负责处理;
谭平山在取消了革命委员会委员长的名义之后,也应离开这里。&rdo;我曾质问他:&ldo;这不是丢掉
军队散伙吗?&rdo;但他说:&ldo;八七会议后的中央命令是要严格执行的。&rdo;这一切使我们觉得中共
中央对南昌暴动己不存任何指望,所谓苏俄援助,更是落空了。
周恩来鉴于这件事难于处理,因以前线紧急为理由,赶往指挥作战去了。他行前曾向张
太雷说明,这些事是要从长计议的。我军如果要移到海陆丰去,也要先击溃汤坑的敌军,一
切变更都要在这次战役之后,才能实施。张太雷看见事势如此,也只好同意了。我曾与张太
雷恳谈,向他委婉说到南昌暴动的前夕,只注重反机会主义的罗明那滋,要我根据共产国际
的指示,停止这一暴动的举行,但为在南昌的全体同志所反对,可为殷鉴。这次他的态度仍
没有著重现实的领导,大概又是以反机会主义为主题在做文章。如果,我们不对准敌人,只
是浇些反机会主义的冷水而将这股本钱丢了,那确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不如依据现有的局面,
逐渐改变,譬如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改为苏维埃,就须考虑周详的,而且在战事紧急中,
如果采取激烈的改变步骤,无异是拆自己的台。
瞿秋白从中央透过张太雷的手,对我们所浇的这瓢冷水,对当时的人心士气以及这一战
役的失败,究竟有过多大的影响,固然不能精确估计。但至少我们这些负责人确是因此大伤
脑筋,以致未能全心全力的去为战斗努力,则是事实。我对此一直引以为憾。我觉得当时中
央应以全力协助我们争取南昌暴动的胜利,不应当这样胡闹。不仅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的
名义不能任意取消,就拿谭平山个人来说,他既成为这次暴动的旗帜,也不是可以任意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