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是次要的事情。莫斯科的政治气氛使我痛苦,我要脱离这个奥笼,到浩瀚的祖国去有所
施展,不管将会遇着什么困难,甚至丧失生命,我也是不顾虑的。如果必要的话,我愿为此
付出代价。
回国的代价显然是放下反共产国际的武器。共产国际所一直希望于我的,是我公开宣告
我过去对共产国际的不满是我自己的错误,而现在是不折不扣的拥护共产国际的路线。读者
从上文已经知道我一直避免满足这种希望,事到如今,低头认罪,究系心有未甘。无言的接
受共产国际关于中大事件的谴责,还可说是被迫接受、现在似是自动承认那不肯应承的过失,
更不是味儿,只有回想列宁在其所著&ldo;左派幼稚病&rdo;中所说&ldo;遇着强盗不得不低头&rdo;的话,
来自我解嘲。我当时要弄清楚的是我公开认错之后,在政治上要承受一些什么样的约束,这
是要从头到尾考虑一番的。
向共产国际表示忠诚然后回国工作,似是我必需做而又无从选择的。我如果表示要留在
莫斯科完成我的学习计划,那将被视为是避免公开表明政治态度的托辞,而且显得有点乐不
思蜀,将被指为留恋莫斯科,失去斗志。蔡和森曾这样做,我如学样,后果将不堪设想:我
如果只愿回国反立三路线,而不愿对共产国际表示忠诚,那将立即成为斗争的主要对象。脱
离苦海再说便成为较合理的结论。
从莫斯科看中国的动态,有类瞎子摸象。中国出版的报刊,莫斯科不易见到,那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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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广播,又很少人来往。我当时能够设想的是苏维埃旗帜已在中国南方一些边远地区树立起来
了,其真实状况有待回国作再深一层的研究。立三路线所酿成的党内危险急待克服,一般同
志的苦难急待解救,这些对我都责无旁贷。我过去在国共合作问题上有过和共产国际间的争
执,事过情迁失去现实的意义。我大体上必须在、而且能够在中共第六次代表大会既定政策
下努力工作。因此我认定为了回国救党,个人受些委屈也是应当的。
我追思三次访问莫斯科的一切,失望的因素是大大的增加了。简略的说我前两次短期观
光赤都,(一九二一年和一九二三年)我的心情除了有类唐僧取经外,还将苏联当作无产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