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吏员,诚如沈雪与简凤仪的赌约,许嘉腾是他们当中最年轻最好看的那一个。
简凤仪强压怒气:“许嘉腾,你还有何话说!”
许嘉腾欲哭无泪,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这种痛入骨髓的无力感,又一次让他想起被逼上吊告阴状的杜红薇,满腹冤屈无从诉起,可不只有一死表清白么!想到这儿。许嘉腾以袖掩面,向长亭外的汉白玉百花台撞去!
沈雪身形翩动,一脚踢上许嘉腾的肚子,把他踢了个仰面倒。
延庆帝老眼一闪,又有了新计较。
沈雪看着慢慢爬起来的许嘉腾,冷笑道:“说你是个蠢货。还不服。你一死,杜氏的冤屈可就难白天下了。”
许嘉腾的鼻子上又沁出汗珠:“活又活不成,死也死不得,我,我……”
沈雪向延庆帝、德妃福了福礼,垂首道:“陛下金安,德妃吉祥。是臣女鲁莽,杜氏之冤,臣女不告了。”
严德妃看一眼延庆帝,柔声问道:“沈五小姐,为何不告?杜氏不冤?”
沈雪苦笑道:“杜氏冤!臣女放肆告御状,本是因为许大人乃朝廷命官,臣女若去刑部告状。未上公堂先滚滚钉板。臣女最是怕疼,滚不起。蒙公主殿下厚爱,臣女想走个捷径。”
严德妃忍不住笑:“刑部的滚钉板,倒也是。本宫有些糊涂,既然杜氏冤,陛下又允了你的状。原告,被告。人证,都在这儿,你一句不告,至陛下于何地?至这些朝廷的栋梁于何地?”声音娓娓,却愠意明显,尽管延庆帝需要有热闹事来为简凤朝遮丑,并不表示帝王之威可以随便摆弄。
沈雪慌忙深福:“臣女惶恐!杜氏之冤,虽与许大人有扯不断的关联,却不是许大人所为,这被告另有旁人,臣女带杜氏去京兆府告状即可。陛下,德妃,臣女绝无不敬天威之意!”
延庆帝捋着花白胡子:“京兆府,沈五小姐是要走民告民的路子,看来沈五小姐已勘破这案子,不妨说与朕听听。”
沈雪垂头:“陛下,有些环节,臣女还没想通,不敢妄言。”
延庆帝捋须:“想通了多少,就说多少,京兆府断案,讲的是证据,在朕这儿,听一热闹,但讲无妨,不定朕还能参详参详沈五小姐没想通的环节。”
沈雪蹙了蹙眉,那种满地是蛆的感觉又漫了上来,心念转动,事情已如严德妃所说,这么多人被传唤上来,不给个说法是不行的。
沈雪想了一会儿,道:“那陛下先饶过臣女的鲁莽无状。”
延庆帝呵呵笑道:“朕不会与你计较的。”
座中的简少恒闻言,浑身一颤,手脚立刻冰冷。简少华狐疑地看着额上冷汗涔涔的简少恒,实在想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只得伸手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却不意被简少恒满是冷汗的手反握了自己的手,湿漉漉的极不舒服。
“谢陛下。”沈雪微福后起身,不紧不慢道,“臣女先说这案子发生之前的三个节点吧。两年前,陛下派遣工部吏员前往南方勘检,乔员外郎为奉旨钦差,许大人是众多吏员之一。在这支以吃苦出名的队伍里,乔员外郎最为耀眼。在泉州人看来,从五品官阶的乔员外郎,出身名门,有似锦前程,相貌俊秀,惹人喜爱。”
惹人喜爱!这四个字一出,长亭里低笑四起。
沈雪显得有些局促:“陛下,臣女言拙,绝不是不敬乔员外郎,如他那样的君子,臣女看他如看西天诸佛。”
延庆帝突阴的脸转了晴,笑:“沈五小姐继续说。”
沈雪语声平淡:“乔员外郎是第一个节点。第二个节点是许家。许大人的祖父许阁老惊才绝艳,是南楚赫赫有名的人物,许家曾是南楚最让人钦羡的门府,可惜后继无人,就像流星划过的夜空,灿烂之后迅速归于黑暗。许老夫人和许太太都是许家辉煌的亲历者,面对许家而今湮没于最普通的人家,自然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男丁许大人身上,但凡有能让许家进一个台阶的机会,她们都不会放过。”
许嘉腾低下了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祖母和母亲的心意,悬梁刺股不算什么,后背上的鞭痕怕是这辈子也消不掉,他是许家唯一的男丁,是许家的希望,他只能像被蒙着眼拉磨的驴那样,不停地向前走,永无止境,错了,有止境,他死的那天就是止境。
沈雪的声音更平淡:“第三个节点就是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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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又过了十二点,真是龟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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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个帖子,红袖某神级作者发微博直指(晋-江)某粉嫩写手抄袭,抄袭什么呢?架构设定。穿越,重生,弃妇,皇帝,王爷,将军,侯门,无数烂大街的桥段,在神作者眼里都是抄袭,其律师更是说,不必看文就知百分百抄。
兔子无语。
兔子的文里也有这些东东啊,算架构设定抄袭么?咋没人告兔子呢?兔子很想当一回被告,再当一回原告反诉,那样兔子就可以成为有名的兔子了。
求神作者告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