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医生,我可以。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职业发展很不好,挣的钱很少。&rdo;
&ldo;真的,现在就是!&rdo;
&ldo;这是真的,对吗?&rdo;
&ldo;是的,我必须承认你跟平时一样准确,我不想让我自己的麻烦给我的亲朋好友增加负担,只想自己单独解决问题。我不想让朋友把我当成一个哭哭啼啼的娘儿们。&rdo;我回答道,颇有些硬撑的味道。
&ldo;摊开来说吧,医生,你只有一半收入,眼前还没有希望。你的腿已经差不多好了,再拖下去也就只能这样了,你自从离开印度后还没有接触过女人。&rdo;
我站起身来,对巴吉尔的冒昧表示抗议。但我心里知道他把我看得很透。而我如果有任何反对,那只能更加证明他说的人们不希望知道太多真实的东西,这句话是对的。&ldo;天哪,巴吉尔,你说对了,&rdo;我回答道。&ldo;现在请你告诉我,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现在不要再告诉我关于我自己的东西了,我听到的差不多已经让我难以忍受了。&rdo;
&ldo;医生,我只能指点一二。那是你的生活,我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如果我能够做到的话。我估计你想继续当医生?&rdo;他把声调上扬,来表示对此可能有什么疑问。但那是对事实的陈述,不是疑问。是的,我想回去做一个医生,用某种方法。但我告诉他我现在没有资金在伦敦购买一个诊所,而我又不太想去医院找工作,因为医院的基层医生工作时间很长而薪水很少。
&ldo;你需要的是一个老医生,做了很多年正想退休。他手头有一个好的诊所,生意也没有下滑太多,而且他对未来又没有太多的储备。&rdo;
我承认这就是我想要的那种情形。
&ldo;那样的话,我就要让我的眼睛更尖一点,不是吗?&rdo;他说。
&ldo;但现在……你从哪里……能……?&rdo;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ldo;没关系,医生,就交给我吧,&rdo;他眨了眨跟睛。当天我们就此别过。
恶劣的天气让我在室内待了几天。当我又一次到了乔治吧的时候,我发现巴吉尔兴奋得有些迫不及待了。我们匆匆喝了一杯之后,他带我出去,我们马上就去了哈雷街。
&ldo;我想,我帮你找了个机会。&rdo;我们沿街走着的时候,他吹嘘道。
&ldo;我当然知道所有最好的医生都在哈雷街,&rdo;我不耐烦地回答道。
&ldo;你等着瞧吧,医生,我们马上就会看到了,不是吗?&rdo;
巴吉尔在一家繁忙的社区诊所门口停了下来。有个铜牌写着莫尔斯通的名字,在中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ldo;就是它了,医生。&rdo;他骄傲地说道。
&ldo;什么?你来看看这里,巴吉尔,这都是什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看另一个医生的财富?你还嫌我不够烦吗?&rdo;
&ldo;哦,哦,医生,别激动。首先,我对自己说,我们需要找一个老一点的医生,可以给点帮助(帮你)。所以我花了点时间在附近跟一些司机和管家们、还有几个伦敦最美的女招待谈了谈。这个家伙&rdo;‐‐他指莫尔斯通‐‐&ldo;看来是最有可能的。&rdo;
&ldo;但你是怎么知道的?&rdo;我说,在巴吉尔打鬼主意的地方,我总是很天真。
&ldo;首先是他的台阶。这里一带的台阶都是在建房子的时候造的,但这个比其他的都更残旧。这就告诉我他的生意很好。他有一辆马车还有司机,三个女佣,一个管家,一个厨师,一个洗碗的女佣,还有一个跑腿的,只为他自己和他女儿玛丽服务。真不赖!&rdo;
&ldo;到底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这些……情报的?&rdo;
&ldo;就跟我帮那些律师们找东西一样。到处逛逛,去附近的酒吧坐坐,眼睛睁大,把看到的东西联系起来,你比我更知道我是怎么做事的。你是研究,而我只是去做。&rdo;
为了避免他认为我不欣赏他所做的一切,我嘟哝道:&ldo;继续说。&rdo;
&ldo;莫尔斯通有很严重的风湿症,他现在不再怎么做手术了,因为他的手不听使唤。他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但他已经是一台损坏了的机器。看上去他可以休息一下继续工作,但他要替他女儿考虑,不是吗?他需要坚持工作,一直到有人可以照顾她,结了婚或有足够的生活费,这样或那样……还有一样东西我发现,医生,&rdo;巴吉尔说,他浅色的眼睛闪着窃喜的神色,&ldo;他年轻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随军医生,可能会对你有好感。&rdo;
我告诉巴吉尔我非常欣赏他为我做的这一切,虽然他会感到失望,我还是很快离开了哈雷街,决心要忘记他为我做的这些冒昧的安排。
但是,我的决心还是斗不过我的好奇心。一天以后,我随便问了自己几个问题,发现巴吉尔为我做了个很好的选择。我出发去乔治吧,为我那么鲁莽地对待他向他道歉。他接受了道歉,知道人们不喜欢让外人来安排自己的生活。我还是有一个问题问他。如果我认定这是个机会,那我要怎么样去讨好莫尔斯通医生呢?这让巴吉尔有些茫然,但他说交给他就行了,他有了什么主意,不是吗?一直以来他都这样。
与此同时,我通过我的老师,阿维利尔医生,安排了跟莫尔斯通的一次正式会面。那是在兰博斯医院的新任院长上任的招待宴会上,伦敦医学界的精英济济一堂。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因为宴会上有很多年轻的医生,表现都很好,以便在将来引起前辈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