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一个“我”字,在嘴里转了几圈,硬是没有插进去话。
又听到这话的气势,是一句高过一句,自己便如泄了气的球,慢慢的蔫了。
“我问你!彤霞呢?”
“出嫁了。”江夫人知道纸包不住火,便直言不讳。江尚书这个软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嫁谁了?”江尚书强忍着怒火。
“当然是与我们门当户对的何家。”
“你真是,真是愚蠢至极!你明知道彤霞和月半二人两情相悦,你却将她推入何家这个火坑,你害了我们的女儿,还在这里沾沾自喜。蠢货!”
江尚书这一骂,江夫人也来气了。
“姓叶那小子何德何能,想拥有我的女儿,他不配!我只是稍加考验他,人便逃的无影无踪。我不嫁女儿能行么?都是因为你的娇纵,让她不懂得一点廉耻,还没成亲就和那姓叶的住在一起,我不嫁她难道等到她肚子大了,生下孽种再嫁!”
“少这么说我女儿,你才不知廉耻吧。你要是清白,那个狗腿子能那么顺从你?”
江夫人听到这话,气的胸腔此起彼伏,嘴里感觉一阵咸意。
“你站着茅坑不拉屎,还不让别人用了。人家听话体贴活还好,不用多可惜。”
“你简直无可救药!”
江尚书本还想再问问月半的事,此时也被这伤风败俗的话气的情绪激动。
“你德不配位,等着休书吧!”
江尚书强压着怒火,甩出这句话走了。
哼,拿休书来吓唬我,我是吓大的嘛。
江夫人对这个头顶带绿的软蛋说的话,不屑一顾。
直到管家回来,告知江尚书小姐也一同下了江南,江尚书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怒火,被担忧侵蚀。
不能坐以待毙,即使鞭长莫及,也要放手一搏。
江尚书有了主意,便安排管家去牵马。
杨航看到纵马前来的江尚书,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军中之人,性格好爽。再说情形也不允许他们谈笑寒暄。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来到军营的议事营,杨航便直奔主题,告诉了江尚书他所知道的一切。
江尚书是越听越冷。
对月半遭此一难的伤心,对女儿深陷泥淖的担心,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心,让江尚书怆然。
“能告知戚少小女也身在江南的事情吗?方便的时候照拂一二,我这把老骨头任你们随意差遣。”
“江大人放心吧,我们也在找江姑娘。”
离开军营,想到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江尚书更加觉得那个女人的愚蠢,无意中竟然成了别人的帮凶。
这休书,是不写不行了啊!
回到府里后,别研磨急书,让管家带着休书,遣送那两人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