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像极了兔子。
傅禹辰在他旁边坐着,拿着筷子笑得宠溺:“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给你剥。”
他把虾剥好,刚想凑到涂小栖嘴边,却被他躲开了。
傅禹辰顿了一下,没想到涂小栖竟然接过他手里的虾,递到了他的嘴边,咧嘴笑着,“你也吃。”
柔软温热的指腹捏着虾,轻轻触碰着傅禹辰的唇,他下意识张开嘴把虾含了进去。
薄削的唇瓣轻轻合拢,不小心蹭过涂小栖来不及收回的指尖。
湿濡、温热,指腹还有一股莫名的灼烫,涂小栖眼睫轻颤几下,迅速地收回了手,没由来的有些害羞。
他低下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垂下了眼睫,细细品味。
傍晚,警局。
张警官谨慎措辞:“那个,吴志文是怎么冒犯你的,当时的具体情况和细节麻烦描述一下。”
因为根据监控画面最终定格的时间节点,吴志文并没有对涂小栖做什么逾矩的行为,所以他们需要涂小栖这个受害者的口供予以指证。
涂小栖对于张正描述的“冒犯”不是很理解,他垂眸思考片刻,又仰起头看向傅禹辰。
“他在说什么啊?”
张正:“……”
白思考那么久的措辞了,人家根本听不懂。
傅禹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笑得和煦,心里却非常不满。
为什么非要揭开受害者的伤疤示众一遍,才能证明他曾经的确受过伤害。
这真是一个荒唐又可笑的自证怪谈。
但,华国的律法就是如此,施暴者会受到律法保护,受害者则需要想尽一切办法自证。
维权是难比登天的。
不过,幸运的是,涂小栖有傅禹辰这个大靠山,所以他不会受到任何委屈,他所受到的伤害他都会替他一一奉还。
但是,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傅禹辰低头看着涂小栖,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一遍。
“哦,原来这样啊,他碰过我的手,胳膊,对了,还有尾巴!”
说到尾巴,涂小栖就非常生气,抿着嘴巴,气成了包子脸。
张正:“……?”尾巴?
他疑惑地看向傅禹辰,希望他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傅禹辰似乎也不知道这个尾巴是什么东西,不过根据猜测,大概位置应该是尾椎骨那里。
想到这,傅禹辰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握紧,恨不得现在就去重症监护室把吴志文的氧气管给他拔了。
然后顺着窗户扔下去。
张正见傅禹辰也不说话,只能根据自己的猜测大概写了。
“还有吗?”他又问。
涂小栖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思考了一会儿,直接语出惊人:“他还想和我生崽崽,然后我就生气了,他拿出了刀,但是我没有怕他。我把刀拿过来扔了,但是还是受伤了。”
他说着,皱起了小眉头,就好像伤口还在疼一样,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疼。
但这个生崽崽?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应该是吧,现在国华的科技水平还没有达到让男性生子的地步,所以就是他想的那个过程,而不是结果。
对,应该就是这样。
他这样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傅禹辰逐渐阴沉的脸色,张正就这样驴唇不对马嘴地结束了这次谈话记录。
然而他们刚出警局,涂小栖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形生物”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