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兰真的是个特神奇的人,现在已经在愁凡宝的婚事了。
“小姨啊,我们家树宝我是不用担心的。但是凡宝,你们打算以后怎么办呢?
两个表弟如果没有一个出人头地的,就把凡宝养在我家吧,这样一来将来可能会嫁得好一点。”
顾琴书回信:“你是不是想得太遥远了?想这么多你应该把我们家归宝也想上才对,真是岂有此理!”
赵桂兰丝毫不会因为小姨的指责而难过,她脑子里总是会跳出些奇思怪想。
镇南王从来不让她出来,是因为觉得她是个天真的人,没有丈夫在身边她活不了。
但镇南王就敢让自己家的两个儿子随便出远门,连出国都可以。让现在才吃八岁饭的小女儿到处溜达。
凡宝认为,嫌自己家媳妇天真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两个人可能是有爱情的,那种时刻牵挂,放不开,让镇南王把媳妇拴得牢牢的,还逼迫她修炼。
树宝说到自家阿娘:“我爹就是她后面的尾巴狗,那两个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我阿娘在哪里我阿爹就在哪里。”
树宝觉得,所有的夫妻大概都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她对人生充满了乐观。
凡宝是个悲观主义者,一直把每天的事情都想到最坏,以至于每天晚上她都很快乐,觉得自己这一天又赚翻了。
这天来了个独行侠,是紫薇宗的一个叫刘宴清的外门弟子,他在一边看凡宝采菌菇,看了小半天以后注意到了她的机器狗。
“我才说你怎么采蘑菇会那么快,竟然有这么一个神奇的东西。”
凡宝吃了一惊,看到这个十四五岁的粗枝大叶的少年,怕他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
结果对方并没有很惊奇,而是轻松道:“我们宗门里也有几个人搞这玩意儿,就是没你这个这么灵活,烧油的,黑烟突突冒,在这个树林子里穿梭也有点困难。
你这个我看着小巧多了,好像比他们的跑的要快一些,真是太灵活了。”
然后那少年就离开了,临走之前道:“你们这边有个叫关绍娥的,去了我们宗门,那人是不是会偷东西?她偷了我一个水罐,我放在门外接雨水的,后来我在她门外看到了。”
凡宝本来不想理他,偏对关绍娥起了好奇心,就追问了一下:“那你还看到她偷了别的东西吗?”
刘宴清哈哈笑:“偷了一个亲传弟子的整片辣椒,后来赔给人家了,也没有追根究底。
她这么偷摘了人家就省了摘辣椒的麻烦,所以对方也没有把她怎么样,还有点高兴呢。
那辣椒是极细的糯米椒,你知道吧?就跟牙签一样细,摘一斤要一天时间那种,也难为她竟然偷摘了那么多!”
刘宴清呵呵大笑,之后又说了自己的名字:“将来在别的地方见到,也好打招呼。”
凡宝也笑,把关绍娥的事和星回月见分享了一下:“为什么她都不愿意控制自己了,就不怕会被紫薇宗赶出山门?”
星回笑道:“可能是破鞋子破扔了,也不在乎自个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