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触情绪即刻出现,清晰可感。
我走过走廊时,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背后有灼灼的目光。
以一位头发花白、名叫张先生的老员工为首的一群老员工公然挑战我的权威。
“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丁少,”张先生冷笑道,眼中闪着挑衅的光芒。
“你那些新奇的想法在这儿行不通。”我笑了,嘴角缓缓地、有意地向上弯起。
“张先生,”我轻声回答,“我想你肯定不希望公司养老基金方面的某些……不检点行为……被曝光吧。”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抵触情绪瓦解了。
我的母亲,对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溺爱孩子的家长,开始了一场不动声色的活动,想要让丁军复职。
有传言说有闭门会议、压低声音的电话打到我这儿。
一天下午,我在家庭图书馆里发现她被文件包围着,眉头紧锁,全神贯注。
“母亲,”我语调平淡地说道。
她吓了一跳,一沓文件掉落在地。
“宇!你吓着我了。”她捡起文件,手微微颤抖。
我注意到其中一份文件上有公司的标志。
这是一个新项目的提案,由丁军牵头。
“只是在查看旧文件,”她喃喃说道,目光避开我。
我什么也没说,但我的沉默意味深长。
一天晚上,我在新办公室工作到很晚,一个包裹送到了。
没有寄件人地址。
里面,用薄纸包着的是一朵完美的白玫瑰。
新鲜、娇艳。
它的刺不像之前那朵,完好无损,很锋利。
旁边放着一张小卡片。
一个字,用优雅的书法写着:“将死(将军)。”一阵寒意顺着我的脊梁爬了上来。
我伸手去拿电话……
然后,传来敲门声。
很轻。
犹犹豫豫的。
“丁少?”一个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低声说道。
“是……是关于东方分部项目的……”我打开门。
林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很大,混合着恐惧和别的什么……
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