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双眼通红,面目狰狞,猛地朝着假冒普妙的僧人扑了过去,对着他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都是你!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要是能装得像一点,我们精心策划的计划早就成功了,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其中一个僧人一边狠狠地踢着,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我们在国清寺的安稳日子全被你毁了!”
另一个僧人也怒不可遏,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假冒者身上,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怨恨。
几个僧人一边疯狂地殴打,一边嘴里不停地埋怨,那恶毒的话语如利箭般射向假冒普妙的僧人。
他们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愤怒与绝望,都通过这狂风骤雨般的拳脚尽情发泄出来。
假冒普妙的僧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双手紧紧抱着脑袋,像只受惊的刺猬般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任由雨点般的拳头和脚无情地落在自己身上。
每一次击打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五官都因剧痛而扭曲变形,却又丝毫不敢反抗,只能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僧人终于打累了,一个个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们像泄了气的皮球,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假冒普妙的僧人。
此时的假冒普妙的僧人,模样凄惨至极。他的脸高高肿起,活像个被吹胀的猪头,青一块紫一块,鼻血流淌,将他的僧袍染得斑斑点点。
眼睛几乎被肿胀的皮肉挤得看不到了,只剩下两条细细的缝,透着一丝痛苦与恐惧。
嘴巴肿得老高,原本的形状完全变了,小得只能微微张开,说话含含糊糊,吐字不清,只能用微弱而沙哑的声音喃喃地说道:“现在事情办砸了,你们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会去假冒普妙啊……第一次假冒普妙的时候,你们也没提醒我啊……”
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无奈,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
这时候,一个僧人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啊?”
声音中带着迷茫与无助,仿佛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几个僧人听到这话,都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天空。
此时,天空中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他们未来的命运也将笼罩在阴霾之下。
有一个僧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唉!现在还是先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他的声音中透着疲惫与绝望,仿佛已经对未来失去了信心。
几个僧人听到这话,同时默默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无奈与凄凉。
他们各自拿起自己那破旧不堪的包袱,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下山去寻找住处。
冒充普妙的僧人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声不吭。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又会招来一顿毒打。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狗,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同伴身边,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几个僧人下山后,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抹如血的晚霞。
他们在山下四处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然而,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心中不禁愈发着急。
从中午开始,他们就粒米未进,此时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仿佛在抗议着主人的虐待。
身上又没有携带任何吃的东西,无奈之下,几个僧人商量着先去农民的田地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东西填填肚子。
于是,几个僧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一块地瓜田地。
他们像饿狼一般,迫不及待地趴在地上,开始用手挖起了地瓜。
因为没有工具,他们只能用自己的双手,在坚硬的土地里艰难地刨着。
很快,有的僧人指甲都被挖断了,鲜血直流,疼得他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流出了伤心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