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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古思不解。

铁西宁只好解释道：&ldo;我的骑兵团是在李城子大军之前到的，如果连我都没打上战，那李城子后面的战报该怎么写？出动了十个兵团，却连兰顿人的马尾马都没看到，皇上还不大怒？都是国库的钱啊。不但是要虚报我的战功，连你的情况也要虚报。&rdo;

云镜南奇道：&ldo;古思这次本就立下天大的功劳，还往高里报？&rdo;

&ldo;是往低处报！小心功高盖主。&rdo;铁西宁道，&ldo;做人谦虚谨慎些总是好的，大人物的心胸不见得也大。&rdo;

古思简略地写了自己和铁西宁的情况，把主要精力放在云镜南的战报上，几乎写了满满两三页，洋洋数千字。主旨无非为了表现云镜南的&ldo;忠诚勇敢&rdo;，掩盖一下传送情报中出现的一点&ldo;白玉微暇&rdo;。

云镜南很乐观地想，有固邦大捷当背景，看来自己的间谍任务可以搪塞过去了，或许，还能升官。&ldo;升官，对我可太重要了。&rdo;

※※※自回到波旁城以来，犁师便托病不出。

为了放置鸽派大臣们的弹劾折子，兰顿王的书房里特备了一张大桌。老贵族们要犁师下台的呼声盛况空前。

忆灵得知了莫南为护犁师而&ldo;阵亡&rdo;的消息，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呆了两天两夜。直到今天才出现在父亲面前。

当她走下楼来，看到自己的父亲，吓了一跳。

犁师坐在沙发上，原先只有几根白发的头，数日之间已变成雪白。

&ldo;父亲，你的头发……&rdo;忆灵的眼泪立时滚了下来，&ldo;我太自私了，我只顾想莫南，我应该多陪陪父亲！&rdo;

&ldo;阿灵，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有些累了。&rdo;犁师慈爱地为女儿擦去泪水，&ldo;你母亲的忌日快到了，我走不开，你回一趟老家吧！今天就走。&rdo;

忆灵懂事地点点头。她想，等从老家回来，再问父亲莫南的事。

&ldo;女儿去了。&rdo;忆灵向门口走去。

&ldo;阿灵！&rdo;

&ldo;嗯。&rdo;

犁师看了看忆灵，终于还是把心里的话憋了回去，强笑道：&ldo;天冷，多披件衣服。&rdo;

看着女儿远去，犁师站在窗前喃喃道：&ldo;阿灵，不要回来。&rdo;

忆灵没有想到，这一去，竟是永别。

大公爵府内曾经绿意盎然的园林，被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只有一棵苍老的树，依旧挺直躯干，在寒风中显得孤寂无比。

林跃和红雪到大公爵府时，忆灵已经走了，公爵府的门口站着几队禁军。一个禁军统领正跟着犁师走出屋来。

&ldo;大公，你要去哪儿？&rdo;林跃问道。&ldo;我要去开个会。&rdo;犁师镇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