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昨天阿南在哪儿过的夜?&ot;水裳几乎每天都问辛巴和桑奴。
&ot;在蝶儿姑娘房间……&ot;辛巴不敢惹水裳,但有时耍点小聪明反击一下还是会的,当看到水裳瞪起眼来,他才会继续道,&ot;……门口,两人聊到半夜,然后就各自回房了。&ot;&ot;噢。&ot;水裳总是背着手离开,&ot;辛巴,吃了早餐没有?去我帐里喝奶茶吧。&ot;云镜南自然开心不到哪儿去,从他的角度,和蝶儿的感情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感情毕竟是感情,那是纯意识流的东西。对于那个升华爱情的标志性行为,他也暗示了好多次,可蝶儿丝毫没有反应,甚至有些反感。
&ot;唉,顺其自然吧!&ot;感情屡受挫折的云镜南,对蝶儿心疼有加,&ot;明天吧,熬到明天吧!明天我就找辛巴……不,不行,找桑奴,桑奴要老实点。然后去威烈城爽一爽!唉,早知道把曲姐接到威烈城就好了。&ot;日子一天推一天,云镜南发现自己变了。他连一个时辰都舍不得离开蝶儿。
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这种甜蜜到搔痒的日子过了好久。当他有一天得到古思断腕的消息,自责地摔了自己一巴掌。
云镜南将可以摔的东西都摔了,包括他最喜欢的兰顿裸女座钟。
&ot;我要去布鲁克,给我备马!&ot;他吼道。
&ot;让他摔!&ot;水裳冷冷地看着云镜南,没有她的默许,辛巴和桑奴都不敢动,&ot;素筝现在肯定恨死你了。你去布鲁克干什么?让古思再断一只手吗?&ot;&ot;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布鲁克。桑奴,给我备马!&ot;云镜南吼道,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两眼血红。桑奴见云镜南动了真怒,心里害怕,用目光向水裳求救。
水裳同样是怒不可遏:&ot;你有什么资格发怒?你对素筝好吗?她怎样对你都是应该的。古思为你断了一只手,你去布鲁克干什么?是要感谢你那个笨到家的好朋友,还是要去指着素筝的鼻子骂?你有资格吗?&ot;云镜南发泄了一些体力,有点冷静下来,暴怒之后便是极度失落。
&ot;呜呜……呜呜&ot;,他象个孩子一样蹲下,捧着头蹲了下来,痛哭失声。
水裳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到云镜南痛哭,心反而软了下来,安慰道:&ot;阿南,事情已经发生,你就不要太难过了……&ot;&ot;别管我!&ot;云镜南粗暴地甩开水裳的手。
水裳还从未被这样粗暴对待过,愣了一下站起身来,茫然失措。她的目光定在蝶儿身上。
从云镜南开始摔东西起,蝶儿就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水裳看向她时,她也正看着水裳,她将目光避开,淡淡然看着云镜南,道:&ot;他,他只是和自己生气。&ot;蝶儿不象别人一样称云镜南为&ot;阿南&ot;,她除了最早时叫&ot;莫大哥&ot;,此后都只用&ot;他&ot;或&ot;你&ot;称呼。
水裳听她如此说,也不再劝阻。一群人在帐里,就这样看着云镜南哭了一个时辰。然后,再看着他自己找了几袋奶酒,将自己灌醉在地毯上。
这场大哭大闹之后,云镜南总算在热恋状态下找到一点理智,又开始重回联盟军训练场,开始处理联盟事务。对于这个小插曲,知情者都一致对外保密。
五十年后,水裳在自己的回忆录中提到这件事,原因是云镜南在回忆录中提到她尊贵的神族特征‐‐小猪尾巴。
自从到了草原之后,一沙暂时停止了游方苦行生涯,和云镜南寸步不离。
云镜南在一沙眼里,始终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高人。他在长草丛中一面引吭高歌,一面大解的时候,还能抽空对着远处路过的神族女孩吹几声口哨,一沙将之称为&ot;天性自然&ot;当看到云镜南排练攻城阵,从来不将城池围死,而是留一面生路,一沙便认为这是&ot;大慈悲&ot;总之,从吃喝拉撒到处理军务,云镜南所作所为无处不让一沙顺眼。反之,云镜南象变了个心性,不断向一沙求教亚里马罗国的风土人情、军事器械、人文宗教,并请一沙绘制了一张东行地图,挂在大帐之中。
随着对一沙了解的深入,云镜南越来越觉得一沙是个智者。
&ot;这样也好。我懒得记这么多事情,有人帮我记了。只可惜那一肚子学问都装在那颗少根筋的脑袋下面。这样吧,一沙,我就封你作智囊吧!&ot;&ot;智囊?&ot;一沙没听过。
&ot;就是说你一肚子的智慧,是好话。&ot;云镜南安慰道,其实他这个新词完全是从&ot;酒囊饭袋&ot;上借用过来的。
&ot;谢谢阿南大人!&ot;一沙道谢道,&ot;今天我看你好象愁眉不展,是有什么化不开的结吗?&ot;&ot;今天两个小队又打架了,原因只是因为石头部小队巡逻时看见牦牛部战士对着石头撒尿。&ot;云镜南苦恼地道。
那是今天中午的事,石头部小队的小队长大叫一声&ot;我的石头神啊&ot;,便领着队伍向牦牛部冲去。牦牛部自然也不示弱,把战刀解下丢在一边,迎上前去‐‐联盟军的军令不算严,但对内部械斗很重视,所以大家斗殴都会先丢下兵器。
但是,这件事最终还是变得很严重,因为牦牛部小队长的耳朵被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