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嚣张倔强的样子再难维持。
秀眉折出伤心的形状,瞪大的杏眼中逐渐漫上一层水雾,嘴角向下弯。
谢昭凌隐约听见开始有抽泣声响起。
他惊慌失措,想要去摸她的头,又忆起才刚被她拒绝的窘迫,不知该如何是好,手僵停在空中,进退两难。
“月姑娘,我——”
他后悔方才的出言不逊,低下头,就要跪下请罪。
小姑娘眼圈含着热泪,强忍着没让泪滴掉下来,一把搀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作践自己的双腿。
她挨得太近,人又正好到他胸口,从外看来,像是被他抱在怀里似得。
谢昭凌蓦地绷紧身子,为难地看了一眼她手握着的地方,浑身都不自在。
被她触碰的那条手臂有烧伤的疤痕,隔着衣裳,她应当摸不到,不会被吓到。
他分神时,只听她恶狠狠地质问:
“你存的银子呢?空口无凭,拿出来瞧瞧!”
小姑娘委屈巴巴,横他一眼,“让我也长长见识,看看外头赚的银子长什么样。”
还能是什么样,银子不都是一个样?
谢昭凌一头雾水,听话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那里装着他的全部家当。
乔姝月松开他的手臂,掂了掂分量,“都在这?分文没有了?”
谢昭凌摇头,“没有了。”
小姑娘点头说了声“行”,将布袋揣进自己的怀里,“这算你孝敬我的。”
“现在你一文没有了,从头再赚吧。”
乔土匪抹了一把眼泪。
拍拍屁股走了。
谢昭凌:“……”
第38章
【38】
关于悦泉楼命案的后续,乔姝月略有耳闻。
命案现场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柳助教,以及他给叶宰辅家小孙女写的情诗,上头是他的亲笔,还有他的手印,即便他矢口否认,称自己并不清楚,但证据确凿,不容他抵赖。
大理寺抓到了人,顺着线索查了半个多月,终于集齐了全部的证据,将柳助教定罪。
叶家虽按下家丑,不愿声张,但西京城中权贵圈里素来藏不住秘密,知人情不在少数,一度将此事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
叶家和柳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于乔姝月而言算是意外收获。
因为她记得叶家内部有个叛徒可是向着柳家的,经此一事,叶家明面上和柳家不对付,那位叛徒在叶家的日子怕是愈发难熬了吧。
想起那个叛徒,乔姝月提笔写信,让李成送去了国子监,询问三哥何时归家。半日后得到回信,三哥说八月十五中秋会回来。
三哥一心向学,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