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都止步于前,无人敢靠近半分。
原因无他,只因少年的眼神太骇人。
且他上身还沾了不少血,叫人一时畏惧,不敢上前。
他仿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凡有人要靠近,都会被他那双黑眸摄住灵魂,下一刻似乎就要扑上来,将人撕咬着扯碎。
谢昭凌将一众甩在身后,自顾自走进闺房中。
他从未抵达过少女的床榻。
而这一次,是第一次,大抵也是他留在乔府里的最后一次了。
他轻轻将人放在榻上,动作轻柔地解开床单。
乔姝月再见天日,被亮光晃得眯了眯眼。
她闭着眸,忽而感觉一只手掌贴上了她的脸颊。
她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
看到谢昭凌坐在床边,目光深邃,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晦涩与复杂。
他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她低头看去,见到指腹殷红,沾了人血。
乔姝月望向他领口,知道这是靠过去时,不小心沾上的。
他眉头微蹙,目光专注,擦得认真,似乎很不能接受这种肮脏的东西出现在她的身上。
乔姝月下身还不能动,她扯住他的领口,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抬起手臂,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脸深深埋进他脖颈,用力去闻他身上的味道。
谢昭凌顿了顿,抬手按住她的后背。
轻轻地拍了两下,他什么都没说,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低唤了她一声:
“阿月。”
乔姝月“嗯”了声,手臂愈发收紧。
脖颈被一股股热泪浸润,谢昭凌的心脏逐渐生出一阵滞闷感。
他无力垂下手臂,低下头,也合上眼睛。
哪怕杀了柳步亭,谢昭凌也只觉得力不从心。
对于权利的渴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他想,往后再难,也不会想要轻易死去了。要为了她拼命地活着,拼命地往上爬才行。
刘妈妈站在一旁看着,抬手摸了摸眼泪,转身出去,让人出去送信。
屋里再没了旁人,谢昭凌才抬起手臂,将她用力拥入怀中。
抱上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来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