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月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声音似从很遥远的岸边传来。
空茫而悠远,带着浓烈的眷恋与迷乱。
她犹如海中漂泊的小舟,风浪时起时平,她便随波逐流。哪怕那浪水一股一股漾进来,她也只有接受的份。
小船孤立无援,任由水波击打,几次被海水满灌,却又避无可避。
浪潮不息,她便永无安宁之日。
船身不大,早已容纳不进更多的海水,于是她只得本能地哭泣哀求。
恳请他大发慈悲,能许她放出去一些。
可惜她不知,她的哭求只能让那风更变本加厉地搅动潮水。
许久过后,她才颤着声音道:“久旱?哪里久,明明前日才刚——”
“前日是前日,今日是今日。”他帮她抹去额角的汗,胡搅蛮缠,“况且,昨日是没有的,整整两日,还不算久吗?”
乔姝月的思考能力全被颠碎,随着他的动作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哪里辩得过他。
干脆眼睛一闭,趴在他肩头,用力咬了他一口。
越是痛,越能激起男人的破坏欲。
他揽着她,愈加发狠起来。
午夜时分,潮水渐渐退去。
乔姝月靠在他怀里,睡得很熟。
“陛下……”
>>将她从浴桶中捞出时,听到这一声梦呓,谢昭凌扬了扬眉。
仔细想想,方才一通折腾,虽然她还是喊他做“阿凌哥哥”,但不经意间会突兀地冒出来两声“陛下”。
谢昭凌敛眉思索,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抱着她回了被窝,揽着人美美睡下。
……
谢昭凌自从做了皇帝,也没丢下早起练剑的习惯。
哪怕前宿折腾到三更,转日天刚亮也起了,精力充沛,非常人能及。
乔姝月睁眼时,便见男人已晨练完毕,抱着一堆奏折回了房。
昨日大婚,今日他可以休假三日,不去上朝。然而朝可以不上,奏折却不能不处理。
乔姝月冷眼瞥他一眼,和他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