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氏这下彻底愣住。
谢昭凌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数道目光灼热、防备、甚至是惊怒,但他此刻都不必再在意。
他低低“嗯”了一声,像在酒楼里安抚她那样,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
不知女孩梦里又经历了什么。
她毫无预兆地,失声痛哭起来。
谢昭凌在悦泉楼将她救下时,她没有哭出声。抱她离开,回到乔府,她也是安安静静的。
方才哄着她睡下,她也毫无异常。
可此时此刻,她搂着谢昭凌的脖子,撕心裂肺地,似乎要将两辈子的委屈一股脑全发泄了出来。
褚氏心都要被女儿哭碎了,哪里还顾得上去计较他们两个合不合规矩。
褚氏在榻沿坐下,也忍不住哭道:“月儿,到底发生何事,你同娘说说啊,见你这般,阿娘好不如去死了痛快。”
乔姝月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的手臂收得越来越紧,手指死死揪住谢昭凌的衣裳。她似乎不知痛一般,本已结痂的伤口被她再次抓破,有新鲜的血流了出来。
刘妈妈大惊失色,“姑娘,快松手啊!”
谢昭凌垂着眼睛,将她推开,拉下她的两条手臂,按在榻上,不让她再乱动。
他一言不发,目光温柔地,静静看着她。
渐渐的,乔姝月的眼泪停了。
她亦回望着他,“谢护卫……”
神志回归,她终于有找回了“体面”,将爱意与依赖深埋心底。
谢昭凌并未觉得失落,反而弯起眼睛,温柔地笑了笑。
“月姑娘,”谢昭凌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噩梦已逝,不会再有了。”
往后都不会再有了。
他目光里带着股强烈的安抚力,安全感与力量感十足。
叫乔姝月一颗彷徨不安的心终于落在实处。
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真的不必再生活在柳步亭的阴影里。
“可你……”乔姝月不自觉地哽咽了声,“怎么办?”
杀了人,又如何能瞒得住,如何能继续安然留在乔家?
关于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