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鹿鸣一下就反应了过来第,周行昭这根本就不是提示、暗示,而是明示!而想明白的瞬间他的手轻轻扣在床沿,有点张不开嘴,“你画的是我吗”,这种话说出口简直是自恋+羞耻度双双爆表。鹿鸣没说话,周行昭却从对方澄净透亮得好像落满了星星的眼中看出来了,他轻笑道:“猜到了?但我估计是没完全猜到,要乘以二才是真正的答案。”嗯?鹿鸣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乘以二第?”画一个人还能乘以二第?这什么操作,总不能是他自己在照镜子吧?周行昭没有弯弯绕,直接将包好的画递给了鹿鸣,“答案你可以自己来揭晓。”鹿鸣的好奇心早给勾起来了,接过画后又看了眼周行昭就低头专心拆包装,“搞得神神秘秘的,这么长时间……是不是给我憋了个大招?我对你的审美很有信心,只要你别是给我……”故意搞事情。他最后半截子话还没说出来第,就因为一下子展现在眼前的画作内容而顿住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幅长四十多厘米宽不到二十厘米的小画像,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原来乘以二第……是这个意思嘛?!画里是抱着一只布偶喵喵的他。猫咪就是乔易家里那只,看背景应该是上次甜豆来的时候。精致而细腻。他的目光从甜豆身上移到自己的面容上,他不算懂画,但好像能从每一笔之间看出画作之外的东西,正因为那些东西,这幅画才显得更加生动饱满。看着画里自己的眼睛,他的眸光微微闪动,刨除一切外在因素去看,这都是一双过于璀璨的眼睛,好像揉碎了整条银河做颜料,才能有如此的光辉灿烂,明朗胜过繁星。画里那双眼睛并不是纯黑的。他盯着看了半天,直到拿着画的手开始发酸才怔怔地抬起头看向周行昭,眨了眨有点酸涩的眼睛,问道:“明明是挺写实的画风,为什么画了这样颜色的眼睛?”斑斓又瑰丽。他甚至能从中辨别出调和得非常好的细碎色彩。这样一双眼非常夺目,却不至于喧宾夺主,是和整幅画作融为一体的,很协调,打眼一瞧就会被吸引,可不会只看到那双眼。周行昭很坦然,他抬手抚着鹿鸣的脸颊,望进那双他惦念了多年的眼睛里,“创作来源于现实,但又不局限于现实,再者,我看你确实有些滤镜,摘不掉,在我看来第,你的眼睛比画作能呈现出来的更加昳丽。“呦呦,我的笔触描摹不出你的十分之一。”造物主最完美的呈现就在眼前,他的画作不过是十足拙劣的模仿。鹿鸣微微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周行昭的所言所行,对方的眼神和姿态,这些都在告诉他一件事第,他是被关注着的,被在意着的,被……爱着的。好半天,他弯了弯眼睛,嗓音轻缓了下来第,道:“这份心意我感受到了。”有好好地传达到。“那就好。”周行昭就喜欢鹿鸣这样的回应,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第,意识到了、想清楚了,就不会刻意回避。他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直起身道:“我给你放起来第?回头你可以带回去。”鹿鸣摇摇头,没撒手,“放起来干嘛,这么好看,就放床边,我明天早上走的时候带回去,唔——挂卧室里。”看着这幅画的时候,表面上是在看他,实际上想的是作画的人啊。周行昭看着鹿鸣小心地把那幅画靠在床边放好,没阻止,扶着人躺下后给掖了掖被子。鹿鸣盯着周行昭,忽然提起了一茬刚才没顾得上说的事儿,“周行昭你这是明知故犯!你、故、意、的,我才不是猫,跟你说过啦,非要说是猫科动物的话也是老虎!你还跟我说乘以二第!”画的是他,乘以二不就代表他怀里抱的猫也是他吗?!布偶那么软萌可爱,就是个娇娇小公举,他能跟布偶喵一样吗?周行昭按住被子角,淡定回道:“滤镜,呦呦,‘感觉’这种东西太私人了,我倒是也想把你看成威风凛凛的老虎狮子,但谁让你这么可爱呢?当然了,为了避免你想歪、误会,我再强调一遍,可爱和帅气、酷酷的这些特质一点都不冲突。”鹿鸣一眼瞪过去,手想伸却因为周行昭按着被子边伸不出来第,最后只能抬腿隔着被子撞了下周行昭的腿。他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十二分不认可,“下回,下回你教我怎么画油画,我非把你画成q版小可爱!画不成不算完!!”听完鹿呦呦放的狠话,周行昭不由得失笑,“好,下次教你画人物,你想怎么就怎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