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嫣过去是人命如草芥,死在她手里的婢女更是不计其数,往往一气之下,她失手就能打死一两个。杀人如麻,她并不会为此感到什么。
可是花清越确实是狠的出乎她的意料,让她觉得,自己过去那些打骂下人,甚至是杀人的法子与他相比都太过柔情,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个她醒来后见过不到片刻的女孩子,已经不能说是个完整的人了。
花清越的剑将她整个人从中劈开。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花语嫣却生生忍住了。她觉得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吐出来,他一定会嘲笑自己的。
小叶的血汩汩的流了出来,花清越就站在她尸首的旁边,靴子上却并未沾染血渍,甚至他的身上都没有溅到一滴血。
依旧干净如新。
那浓浓的血液,沿着牢门流了进来,花语嫣平生第一次觉得,原来看人流血死亡,是这么一件触目惊心的事情……
“还在看,就不想知道朕留下你是想做什么?”
花清越踱步进来,居高临下看着面容消瘦,毫无血色的花语嫣。
花语嫣错开他的目光,残忍一笑:“我一个孽种,看什么想什么还有用吗?”
“孽种……好一个孽种啊,难道你一心求死?”
“死……和活着还有区别么。”花语嫣想起“死”之前那一幕幕被人凌辱的惨景,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她可是东皇最宠爱的四公主啊。她是正宗的皇室血统,她才不是什么孽种,她不是,她不是……
花语嫣低低啜泣了起来。
花清越淡漠的看着她,良久,道:“够了。再哭朕就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错手杀了你。”
花语嫣的哭声立即止住。
下巴一凉,花清越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他眼底有着浓烈的玩味和肃杀之气,让花语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你,太子哥哥,你要做什么?”
“你该改口称朕什么?”
“是……陛下。”
“朕留着你,自然是有用处的。”
淡淡的一句话,却直觉让花语嫣感到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去,冷得让人发颤。
她虽然目前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日子应该不会太长。可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竟然就坐上了皇位。东皇呢,是否被他秘密用药弄死了?她早知花清越心狠手辣,却不想他真的有如此胆量。
可她就想不明白了,这皇位迟早都是他的,东皇就算苟延残喘,又能够活多久呢?
他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当上皇帝。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花清越忽然倾身而上,俊美的容颜放大在眼前,吓得花语嫣花容失色,惊叫出声。
“啊——”
“聒噪。”花清越冷冷一笑,眼底冰寒刺骨。“既然醒了,朕便带你去见一个人。”
随即根本不容花语嫣拒绝或者同意,冲进来两个人便将她架了起来,她只觉眼前一黑,他们竟然将她的头用黑布罩了起来,两人跟在大步离开的花清越身后。
被人架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花语嫣觉得全身都被冻僵了。
头上黑布撤去,面前只剩下了她和花清越两个。这里,似乎是皇宫的某处,远处可以望见皇宫最高的议事厅,但这里她又是从来没有来过的。
其实,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第三个人。
那个人猩红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尤为恐怖,他被缩在殿内一脚,身体内某种原始的渴望爆发,几乎就要将他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