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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盛森渊说这话被那四位家丁听到，都纷纷点头。

少爷肯定是读书人没错，但重文也不轻武，才不会降低他们这些武夫的待遇。

古列赔笑道：&ldo;小人就是劝您两句嘛……&rdo;谁知一句换六句。

&ldo;三目说得对啊！&rdo;一个慵懒的声音在附近响起，&ldo;读书要紧，身体更要紧。&rdo;

盛森渊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咯噔一下。

&ldo;……高远兄。&rdo;

站在几步之外的人，可不就是陈今桂？

&ldo;真巧！&rdo;陈今桂朝盛森渊走来，眼神却不时瞟向元娘，&ldo;三目你也有出来玩的时候？&rdo;

盛森渊不动声色将元娘拉到身后，笑道：&ldo;偶尔也要轻松一下。&rdo;

&ldo;有理。&rdo;陈今桂并不在乎他藏起元娘的动作，反而笑得更诡异了。

&ldo;高远兄是路过？那我们先进去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喝酒。&rdo;盛森渊想绕过他走。

可陈今桂却挪动脚步跟住他，&ldo;相请不如偶遇，三目，你点的哪出戏？不如一起看？&rdo;

盛森渊停在台阶上沉默了一瞬，陡然一笑，&ldo;既然高远兄有这种雅兴，那就请吧。&rdo;

陈今桂笑吟吟跟了上去，缀在元娘身后。

盛森渊再次停下，把元娘拽到自己前面，让她在前头领路。

来到二楼，陈今桂瞟了他一眼，笑道：&ldo;三目对这个小侍女倒是挺关心。&rdo;

&ldo;高远兄想听哪出戏？&rdo;盛森渊不答，另起话头。

&ldo;今天是在三目你定的位子借座，我算客人，自然客随主便。&rdo;陈今桂道。

&ldo;那我就不客气了。&rdo;盛森渊叫来侍者，点了一折白玉缘，取的是王淞白大仇得报那一段，古列替他打听过了，数这段叫好的人多，也有唱词，应该能让元娘满意。对了，元娘呢？盛森渊将戏单还给侍者，左右张望，才发现元娘已经先进了雅座，正靠着窗户往下看。

&ldo;你小心点！&rdo;盛森渊快步走去，担心地说，&ldo;别摔下去。&rdo;

元娘扭头道：&ldo;这楼好高。&rdo;

盛府都是平房，没有二层，难怪元娘看一眼窗户下的街道就惊叹不已。

&ldo;以后我在清凉院起一座二层楼，凿开一面墙，一定比这里更好看。&rdo;盛森渊向她许诺。

元娘很高兴：&ldo;那我能在院子里摆个桌吗？&rdo;

她指着下方的街道，那里正有个做买卖的摊子，她不认识摊子，认成了桌子。

&ldo;行。&rdo;盛森渊慡快应承。

楼房都打算建了，摆个桌子又算得了什么？

元娘笑眯眯地说：&ldo;我也在桌上像他一样摆满东西，您来拿。&rdo;

她光看到不断有人从摊子上拿走东西，没看到那些人和摊子老板钱货两讫。

&ldo;这叫买卖，有人给摊子老板钱了，以后我教你这是怎么回事。&rdo;元娘能够对这些新鲜玩意感兴趣，盛森渊挺开心，也许有一天他真的可以把她教成一个正常人。即便她不会聪明绝顶，但再也不会被人怀疑，被人嘲笑，被人说是傻子。她不是，她和那些人不一样……他可以学，愿意学，只不过学得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