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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你能这样想就好，这办法本身不伤人，我也没法帮你去害她。&rdo;温和的声音说。

暴躁的女子冷静下来，轻声道：&ldo;请姐姐教我。&rdo;

温和的声音非常小心地说：&ldo;那你要答应我，绝对只能做一次。&rdo;

&ldo;我发誓！&rdo;

&ldo;好吧。&rdo;那温和又稳重的声音缓缓道，&ldo;你要弄到你未婚夫的八字，用黄纸写下，贴在糙人上，日日诵念咒语，他就会回心转意，从此以后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rdo;

&ldo;八字是什么？糙人？糙扎的人吗？&rdo;

&ldo;八字就是生辰，比如大少爷的八字就是庚辰年正月初十。糙人很简单，就是干糙扎出一个人形，用线缠一缠，缠出人头和四肢就够了。倒是这个八字有点麻烦，好在那是你未婚夫，你和他定亲，一定对过八字，跟你娘讨，别让人知道。&rdo;

&ldo;我明白了，多谢您帮我，等我来日出嫁，一定记着姐姐这份情。&rdo;

&ldo;不客气，你别做傻事就好。&rdo;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教学了对糙人念诵的咒语后，一齐从别的门离开。

元娘慢吞吞从假山后面绕出来，少爷出生的时辰，她比那温和声音更清楚。

庚辰年正月初十，巳时生。

她直起腰，揉了揉脖子，安静地返回卧房。

等到中午，杨柳果然如约而至，除了午饭，还拎着一个篮子。

元娘正在看书，对篮子里的东西不感兴趣，没想到杨柳倒从篮子里拿出一只蚂蚱。

杨柳举着蚂蚱，在元娘面前晃了晃。

&ldo;它怎么不动？&rdo;元娘终于分出一丝注意力。

杨柳笑道：&ldo;这不是活的，是糙扎的。&rdo;

&ldo;糙扎的？&rdo;

元娘放下书，把蚂蚱接到掌心，仔细端详才发现破绽，&ldo;好像真的。&rdo;

&ldo;婢子爱玩这个，自己琢磨就学会了。这个还用了点线，缠出节肢，跟外面那些匠人的手艺不能比，他们光用糙就能扎得活灵活现，比婢子做得更像呢！&rdo;杨柳笑眯眯地教她用线和糙缠蚂蚱，元娘也跟着做，居然也做成了两只，似模似样。

&ldo;您好有天分。&rdo;杨柳道，&ldo;不如我把篮子留下，您用这些糙和线慢慢玩？&rdo;

&ldo;不用啦，我不喜欢这个。&rdo;元娘把糙和线还给她，甚至把刚做的两只蚂蚱也扔回篮子里。

杨柳一愣，她之前不是玩得挺开心吗？

元娘道：&ldo;我学会了，就没趣了，还不如看戏好玩。&rdo;

&ldo;是啊，戏是挺好看的，婢子也喜欢，不过最近没什么有趣的新戏。&rdo;杨柳无奈地整理篮子。

元娘托着下巴，斜眼瞧她：&ldo;没新戏？可你和芙蓉刚才唱的戏就不错，是用哪个话本改的？&rdo;

杨柳吓得打翻了篮子。

她呆呆地垂着头看了元娘片刻，怔忪两个呼吸后，猛然跪倒：&ldo;婢子知错！&rdo;

她没有像桃花一样为自己的行为开解，也没有咬牙不认。

当元娘说出那句话，就意味着她已经看破了她和芙蓉的诡计。

但，这丫不是个傻子吗？

杨柳茫然地抬头悄悄偷觑元娘，难以置信，这傻子怎么比人精还精？

元娘看她一眼，疑问道：&ldo;你为什么要跪着？&rdo;

杨柳伏倒在地，哀哀戚戚地哭道：&ldo;婢子知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