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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尹千阳摆手说：&ldo;你开玩笑呢吧，他不打架。&rdo;

&ldo;所以我也很迷茫，他明明那么厉害，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rdo;秦展又想起来夜市那次，&ldo;我把你拖鞋追掉那晚，偃旗息鼓就是因为发现他也在，害怕又被打。&rdo;

&ldo;说到夜市了，我还遇见他摆摊儿卖杂志，他免费送我们《故事会》来着，说等你进了田径队，让我们让着你一点儿。&rdo;

&ldo;还有那次你被足球队的人打伤，我们确实准备去给你出气，但是还没等我们上呢……&rdo;秦展迷迷瞪瞪地说了半天，终于发觉自己说秃噜皮了，&ldo;靠，我这破嘴。&rdo;

尹千阳死盯着对方：&ldo;继续说！足球队怎么了！&rdo;

秦展吭唧道：&ldo;足球队太厉害了，我们有点儿犹豫，然后就见山哥过马路把他们拦了，还有宇哥……一扳手下去的也不是我，是山哥……&rdo;

&ldo;他让我说是田径队干的……&rdo;

尹千阳的脑袋里嗡嗡直响，他发动摩托调头往回开，回到广场交钱走人，走之前问老板：&ldo;老板，你知道聂维山吗？&rdo;

老板说：&ldo;我都想死他了，那么多人想跟他比，他好久都不来，我少赚好多钱。&rdo;

聂维山本来坐在门槛上等，后来挪到了胡同口，现在又走到了路口，靠着绿邮筒等人，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接通问：&ldo;尹千阳呢？&rdo;

秦展说：&ldo;他应该快到家了吧，山哥，我说了你别生气……&rdo;

一辆出租车停下，聂维山看见了车窗里的人，对电话里说：&ldo;他到了，没事儿我挂了。&rdo;

尹千阳下车就看见了聂维山，他走近后腿一软，声儿也软了：&ldo;山、山哥，我回来了。&rdo;

聂维山差点儿跌个跟头，问：&ldo;你叫我什么？&rdo;

尹千阳那小模样别提多难受了，酒精让他脸色变红，真相让他脸色发白，他贴着道牙子站，说：&ldo;我都知道了，你飚摩托特厉害，还打过秦展，足球队那帮人也是你揍的……我就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rdo;

聂维山将尹千阳一把拽上便道，担心地问：&ldo;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你那么咋呼，要是知道了以后胆子更大了，我得见天帮你打架。&rdo;

尹千阳像株经历了暴风雨的小糙，没一点儿精气神。聂维山有点儿慌，抓着对方的手臂问：&ldo;阳儿，这些都不重要，我什么样儿你都喜欢对么？&rdo;

尹千阳跟念经似的说：&ldo;我得捋捋，我现在闹不清是喜欢你还是崇拜你了，感情已经变复杂了，你不是我认知里的那个人了。&rdo;

聂维山憋得吐血，他等了好几天才等到比赛，等比完赛又等到现在，结果尹千阳跟他说搞不清是喜欢还是崇拜？

谁他妈稀罕被崇拜啊！

尹千阳怔怔地抽回手，说：&ldo;山哥，回家吧。&rdo;

&ldo;行，你以后就这么叫我。&rdo;聂维山转身便走，但步子却迈得很小，他想好了，要是走到胡同口尹千阳还没捋明白，他就把电动车后面的坐垫扔了。

其他过分的他也舍不得做。

路口灯光闪烁，超市的音响放着歌，尹千阳突然停下：&ldo;等等，我想听完这首歌再走。&rdo;

是那首《月亮惹的祸》，第一句是：&ldo;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rdo;

尹千阳朝聂维山走近两步，听见第二句：&ldo;都是你的错，你对人的宠，是一种诱惑。&rdo;

他走到聂维山面前了，情不自禁地跟着唱道：&ldo;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rdo;

都是你的错，你的痴情梦，像一个魔咒。

尹千阳的脑子又开始空白，记忆和比赛时的衔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