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哭了吗?水云下意识的抹了下眼睛,低下头掩饰似的说:&ldo;我是太高兴了,真的,因为这次我闯祸姐姐都没有责罚我……真的……&rdo;象说给珊瑚听,又象说给自己听,虽然理由勉强的自己都不相信。
奇怪,为什么我这时候会想起这些事?水云不停的抹着怎么也抹不干净的眼泪,恨恨的。
&ldo;云少爷,别这样!&rdo;
下一刻,水云整个人落在一个温暖里,虽然珊瑚的力道让水云蹙眉,但水云很喜欢这个怀抱,有妈妈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全,正因为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他没有听出珊瑚的声音里除了心疼之外,还带着一股侵入心肺的愤恨和无奈。
过了很久,水云整理好了自己的感情,才闷闷的道:&ldo;我好了,珊瑚。&rdo;也就是可以放开他了,再维持这个姿势,水云不保证已经呼吸困难的自己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
在珊瑚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放开他时,水云再怎么感觉迟钝,也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可他们都好象提前一致约定好似的箴口不言。水云只好出声自己问:&ldo;珊瑚,今天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怪怪的?&rdo;
珊瑚没说什么,笑了一下,说:&ldo;没事,好了,再耽搁,水快凉了,云少爷快进去洗吧。&rdo;
水云看了一下前面的屋子,屋梁上即使黑夜也看的清的&ldo;水云居&rdo;三个烫金大字告诉他,自己的屋子到了。
可……&ldo;珊瑚,真的没事了,今天大家真的很怪,你确定真的没事?&rdo;
今晚的月光很亮,所以水云不用灯光也可以看清珊瑚脸上的神情,她那种快哭出来似的勉强笑容要人相信她说的话,很难。
&ldo;真的没事,外面气温低,云少爷,你还是快点……进……去……吧!&rdo;话的余音还没消散,珊瑚已经消失在眼前,只余眼前挂满桃子的桃树在夜风中轻轻抖动。
水云有片刻的呆住,这……就这么走了?
唉,耸耸肩膀,水云决定还是回屋吧,今天很晚了,还是明天再问!两手互抱搓揉着冰冷的双臂,水云快步跑进自己的&ldo;水云居&rdo;,然后随手关上门阻隔住外面的冷风,也阻挡住外面人担忧的视线。
水云居在尚书府的左院,是任素月特别修饰润色过的一个独立的院落,专门辟给水云一个人用的,这点从院落的名字就笃定无疑了,水云水云……根本就是以名字直接命名!
以水云居为圆心,方圆十里之内全是各种各样的果树,尤以桃树居多,这些形形色色的果树看起来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实则不然,是任素月按照奇门八卦移植而成,就算一流的武功高手要是不谙此阵,也是休想近得水云居半步,算是为完全不会武功的水云的第一重保护层。
平时水云居里很少有多余的人在,除了负责打扫的几个丫鬟和珊瑚。
现在珊瑚莫名消失了,水云当然也就没有好担心的了。
屋内一侧屏风后面水雾蒸腾,袅袅娜娜;一旁的圆桌上也放着四五个盘子,分别用白色的盖子端端正正的盖好,显然珊瑚设想周到,早已准备好消夜,只是让水云疑惑的是桌上居然还多出了个雕花的银制酒壶和两个酒杯,是珊瑚搞错了吗?自己从来不喝酒的!
想不通的问题水云通常选择忽略,所以此时也只是耸耸肩,轻笑出声,恩,其实偶尔尝尝酒的味道也不错……
一时间水云的好奇心倒被桌上的酒壶吸引住了。
水云缓步走到桌边,伸手刚拿起酒壶想就这么往嘴里倒时,突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出现抓住他的手,水云想都没想,连头都没抬,只是直愣愣地瞪着那双手,脑子直接指使嘴巴大喊出声:&ldo;哇,鬼呀……&rdo;
声音之凄厉惊恐,相信方圆百里之外都能听到。
此时枯坐在前厅的一干人谁都没说话,也没动。
厅里静的掉跟针在地上的细微声响都听得到。
蓦然传来的凄厉声音让全厅的人身体一致的震了几震。
任素月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色灰败,红润的双唇苍白颤抖,二话不说,就向大门口冲,速度快的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影,不过还没等她冲出大门,早已蓄势待发的沈玉宇已然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她,紧紧的,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