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酉正吃晚饭,我戌正吃。”
“过了酉正就没有晚膳了,你爱吃不吃。”
“你……”
王庾气得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转过头去向长孙氏求救:“长孙姐姐”
长孙氏却一脸严肃地点头:“淇水说得没错,规矩不能改,除非你不想吃。”
“不,我必须吃晚饭,我在长身体呢,我可不想长成一个矮子。”
王庾拿着书,怏怏不乐地离开食案,“我去背书了,谁也别来打扰我。”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淇水凑近桑中,小声说道:“你说小娘子能不能在酉正前背完那本书?我看那本书可不薄,要是我,没有两三个月绝对背不下来。”
桑中睨着她:“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脑子那么笨。小娘子那么聪明,肯定能背下来。”
“谁笨了?我敢打赌,她肯定背不下来。”
“好了。”
长孙氏打断她们的争吵:“我昨日让你们去找的祛疤药找到了吗?”
桑中回道:“找到了,不过只有一瓶,还是去年二郎从皇宫中得来的,药效极好。
“可是,小娘子的伤处比较大,恐怕这一瓶不够用。”
长孙氏沉思片刻,“先用着,每日早晚用一次,桑中,你不要忘记了。”
“娘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娘子的。”
“听闻马邑有一位官员,兼通医理,尤其是擅长跌打擦伤,淇水,你去打听一下。”
……
酉时一刻。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三家者以雍彻。
“子曰:‘相维辟公……辟公……”
背到这里,王庾脸上的自信被迷茫疑惑所代替,后面是啥来着?
淇水转头冲桑中挑了一下眉梢:“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她背不出来吧,哈哈……”
“着什么急,可以错三处呢。”桑中显得很淡定。
淇水被噎得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仍然挡不住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辟公……辟公……”
长孙氏见王庾“辟公”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句,就提醒她:“相维辟公,天子穆穆。”
“对,我正要说这一句,没想到长孙姐姐就抢先说了出来。”王庾拍手说道。
“错一处了啊。”长孙氏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