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说跟什么相似,沈容倾觉得是那日宫宴上新帝身上的龙涎香。
由此想来,那宫女或许从前是御前的人,得到了皇帝的信任,才会被派来做这种事。
或许她马上就要出宫的年龄,答应前可能是想再最后为自己赌一场。
如果魏霁真的将她宠幸了,她便有可能进慎王府的门,最次的情况,她还可以拿着皇帝的赏赐离去,无论是哪一种总比一无所有地回到家乡来得要强。
目的性太过明显,反而会演得不真。
沈容倾根本不是因为这件事在生气。
魏霁薄唇轻轻动了动:“那你是为什么突然要回安南侯府?”
他认定了她那句“回家”,是不打算跟他回慎王府了的意思。
沈容倾忽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又生着气不想承认自己是无意中将王府当成了“家”。
“……殿、殿下自己想去吧!”
她回身便要离开,魏霁抬手撑在了她身后的墙面上,不由分说地将人困在他与石墙之间。
沈容倾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蓦地红透了侧脸。
她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不安地望向巷口:“会被人看见的。”
“不会。”
雨还在下,空气里弥漫着微凉与潮湿。
魏霁将她眸间的不知所措尽收眼底,他声音低缓:“究竟是为了什么在生气?”
沈容倾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
下着雨的窄巷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她轻敛了神色,手指微微攥了攥。
“殿下喝酒了。”
即便是刚才,她还闻到了他衣服上沾染到的酒味。
昨晚的宫宴,他一定是饮了不少酒。
魏霁凤眸微动:“因为这个?”
沈容倾抿了抿唇:“还有。”
她抬眸望上他深黑色的眼睛:“殿下昨天食言了。”
他说让她等他。
可他却整夜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