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原忽然在身后催促道:“到了吗?”
沈容倾望了一眼两人间极近的距离,现下还不是时候。
“还没有。”
熟悉的屋子一间间地从她身边略过,她抬起头已经可以看到另一侧的楼梯。
她故作沉吟:“嗯……好像是这里。”
沈承原一时不察没能跟上她的步伐,眼见她走进了尽头的屋子,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你……”
“砰!”
沈容倾在他踏进来前的最后一刻用力将门关上,沈承原来不及后撤,额头磕得顿时撞出了响声。
他捂着脸,躬下|身咆哮。
沈容倾心脏跳得飞快,她几乎用尽平生的冷静片刻没有停顿,一把将门闩横在了上面。
锦盒里的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不只是因为魏霁……她父亲当年一去不复返,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是这些年来她所收到唯一与她父亲有关的东西。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们落在沈承原手里。
“妈的!敢耍老子!”沈承原愤怒地开始砸门,楼下的侍从听见动静也迅速朝楼上赶来。
一片混乱之中,沈容倾听见了马蹄疾驰的声音——方才走掉的那四个人也回来了!
……
阿成一踏进客栈便听见了楼上的混乱,其余三人面面相觑,赶紧往楼上赶。
“四爷?!”
“四爷!”
“滚。”沈承原愤怒到了极点,他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把这道门撞开,要么今天就全给这贱|人陪葬!”
除去老六了解这位爷的性子,其他几人对沈承原了解甚少。其中一个顿时被他的语气所激怒:“你说什么?”
老六想拦都来不及,只见他连沈承原的衣服边都没碰到就瞬间被那个看起来十分沉默侍从,一把攥住了手腕。
那人一阵哀嚎:“疼!疼!”
侍从根本没松力,甚至隐隐有直接折断的打算。
“四爷、四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我!”
沈承原道:“爷我再说最后一次,把门给我撞开,不然让你们全都陪葬。”
侍从随着主子的话松了手,一脚踢在那人的腿上,让他跪在了沈承原跟前。
其他三人也再不敢造次,忙不迭地按照他的吩咐办。
……
沈容倾在屋中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方才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几乎将所有能搬得动的东西都抵在了门前。
这间屋子和她之前所待过的尽不相同,是一间拥有里外间的套房。只是通向里间的大门好像被什么东西别住了,她从外面根本打不开。
眼下那些人就堵在廊间,她就算再次选择翻窗也没有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