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着,他将大殿门关上。
七夕那夜,郁真并没有见到萧彧。
萧彧以引蛇出洞之法,绞杀了别国在大魏京城安插的几处暗桩,回来已是深夜。
他知道七夕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还是昨日下午。
郁真再找到机会求见,得到允许后进东宫,就此便迟了两日。
萧彧即便颇能自制,也在郁真叙述完之后,摔了杯子。
他原本想出宫,又或者召徐婉宁进宫,可惜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天黑,两样选择都不太合适。
没成想过了一夜,御史的折子就递上来了。
文人的笔是杀人刀,虽然字字句句都文雅得体,但一篇终了也将徐婉宁贬低再贬低。
便是没有郁真来回话,萧彧也不相信徐婉宁会恶毒至此。
如今知道了真相,御史的折子便尤其刺眼。
于是,就有了徐婉宁被召入宫。
萧彧语气沉沉问:“嘉宁县主,你可知错?”
“太子殿下,县主她”吕姑姑急道。
“放肆!孤是在问你吗?”萧彧呵斥道,他不怒时已经威仪炽盛,冷声一喝更让人后脊发凉。
吕姑姑在太后处,见到的太子殿下虽常年冷着脸,但毕竟对长辈谦恭又周全。
如今对上储君威势,惊惧之下立时便跪了:“老奴知错。”
徐婉宁也跟着跪了。
她安抚的握了握吕姑姑的手,看着萧彧道:“殿下,臣女有话要说。”
萧彧气笑了:“怎么,说你一句,连表兄都不愿叫了?”
徐婉宁:“”这个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
萧彧有心想让跪地的少女起来,可又按捺住了。
如此不爱惜己身,名声都不在乎,还是跪着长长记性!
不过,他毕竟心细如发。
黑沉冷冽的凤眸在少女脖颈上停留片刻,看到一点青痕:“脖颈怎么了?挡什么?”
徐婉宁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今天的丝巾没有系好。
从府里出发一直到入宫,遇到的人不算少
其实不是。
只是跪着和站着,看过来的视线,以及脖颈与丝巾的服帖程度,都不一样。
徐婉宁琢磨碰到过谁,就有一瞬间的怔楞。
萧彧命令道:“吕姑姑”
吕姑姑正怕太子殿下冤枉了徐婉宁,便顺从且迅速的解了徐婉宁系着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