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看过来,便见步安歌冲自己做口型:“看我的。”
出了接待夫人们的院子,临近便是单独辟出来,让闺秀们打发时间的小花园。
见有玩儿投壶的,步安歌就拉着谢婷婷去了。
徐婉宁着实受不了谢婷婷那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她心里知道,谢婷婷是因为上次质问自己的事羞愧,但旁人不知道,只当是她又在欺负人。
真欺负了,徐婉宁倒不怕人看。
没欺负要白遭议论,亏的慌!
“姑娘,方才您和步姑娘她们在一处时,夏草说腹痛,去去便回。”十三问:“可需要我去看着?”
她早听县主的吩咐,要格外注意夏草的动向,是以及时汇报。
“不用,由她去。”徐婉宁淡笑道:“你记住了,今日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要离开我半步。”
十三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步安歌提着裙摆,脚步轻快的回来了。
她不太有诚意的感叹:“江宁伯府家的园子,地方不大地形倒复杂,走着走着就和谢姑娘走散了,阿宁,你可要跟紧我,免得咱们再走散了,哎那边不错,走!去逛逛!”
“朵儿,多谢。”徐婉宁说的真心实意。
朵儿是步安歌的小名,除却家中父母与兄长,便只有徐婉宁会如此称呼她。
步安歌摆摆手:“我可以是有私心的,你只能和我最好,别的人腻腻歪歪,讨厌死了!”
徐婉宁和她并肩而行,笑着应了,又问:“听说北边大捷,朝廷大军将要班师回朝,许将军是不是要回来了?”
“可不是!父亲说北戎惨败,近几年是不敢再挑衅我大魏边防了。”步安歌下意识回道,又转了转眼珠:“哎?你问许大哥,是不是”
“你忘了几个月前,北边战事惨烈的时候,你找我哭的事?”徐婉宁无奈:“我可从来没见你哭过,是该问你,是不是对许将军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许将军年纪虽轻但战功赫赫,又没有成家,回来后提亲的人不知多少,你小心被人截胡,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前世的时候,许广白还真没有被人截胡。
只是步安歌识人不明,在许广白回来前已经定了亲事。
许广白纵然倾慕她,也不好再开口。
再后来,索性请旨为国尽忠,要长驻大魏北地边关,甚至拒了承乾帝赐婚的圣旨。
步安歌出嫁不几年,辅国公与两子尽皆战死沙场。
辅国公夫悲恸难抑,很快就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