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担任体育夫子的则是陆久安的护卫付文博。
&esp;&esp;付文鑫撅着嘴巴酸溜溜地挤兑:“我和付文博同出江大哥手下,外貌一模一样,武艺也相差无几,为何陆大人单单找他不找我。”
&esp;&esp;“行啊,”陆久安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就你们兄弟二人一同担任,到时候由学子们自行选择。”
&esp;&esp;付家兄弟是一对出生只相差了几分钟的双胞胎,付文博性格稳重,付文鑫性格跳脱,两人平时关系很好,但是只要一被对比,付文鑫就老想着争个高低。
&esp;&esp;县学这种全新的教学模式
&esp;&esp;海量的知识汇成一条通天巨蟒,横冲直撞地往他脑袋里钻。
&esp;&esp;“啊。”陆久安疼痛难忍,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捏着拳头徒劳无功地锤击脑袋。
&esp;&esp;陆久安仿佛一条被剥光了鳞片的鱼,被放在热锅上翻来覆去的煎熬,热锅下大火熊熊燃烧,陆久安痛苦地哀嚎着,早已经被折磨得丢盔弃甲。
&esp;&esp;“呜呜呜。”陆久安的眼泪顺着脖子脸颊一路向下,把深色的地毯泅湿了一大坨。
&esp;&esp;那些知识链条仿佛没有尽头,源源不断地强硬塞进他脑袋,周围的环境在明亮的办公室和昏暗的吾乡居之间来来回回地闪烁切换,突然,陆久安一个鲤鱼打挺,僵直在地上不动了。
&esp;&esp;柔软的地毯变作坚硬的青石板,周围的灯光已经化作彻底的黑暗,陆久安半死不活地躺着,一切喧嚣与温度都离他远去,他仿佛躺在一片纯黑的虚无空间之内,身体渐渐消散成原点。
&esp;&esp;门扉啪啪作响,陆起焦急地对着这扇结实的木板拳打脚踢,声音已经隐隐带上哭腔:“大人!开开门,你怎么了!大人!公子!你不要吓我!来人啊!”
&esp;&esp;江预匆匆赶来:“大人怎么了?”
&esp;&esp;陆起惊慌失措,抖着双手颠三倒四地说:“快把门撞开,江护卫,公子在里面求救!他不说话了,书房里有蛇……”
&esp;&esp;那样痛苦的惨叫大哭,一墙之隔,他却在屋外无能为力,若是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陆起想到此,眼里露出决然之意,一下下撞击房门。
&esp;&esp;“让开!”江预听得大骇,推开那发了疯一样的少年,抬起一只脚猛然踹过去,经过加固的门扇只在他脚下晃动一番,一丝裂纹都没有。
&esp;&esp;江预抽出腰间双锏,灌注全身力气,对着门扇狠狠砸下去。
&esp;&esp;“啪。”坚固的门扇在这全力一击之下,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esp;&esp;陆起一头扑进那黑暗深处,整个心神放在陆久安身上,对那未知的危险置之不理。
&esp;&esp;江预隐约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捏紧手中的武器:“小心。”
&esp;&esp;将军把软甲给了陆大人,县衙四周又按照韩将军的指点,被他严防死守围得固若金汤,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江预这样安慰自己。
&esp;&esp;陆起很快找到陆久安身边,见他一动不动,爆发出一声大哭:“公子……”
&esp;&esp;江预心里咯噔一声,拿出火石把屋内的灯笼点亮,微弱的火光慢慢映出屋内的景象,也映出陆久安那张面如金纸的脸,他的嘴巴此刻被自己咬得血迹斑斑,鲜血浸染了小半张脸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