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书先生毫不犹地点头:“我在一开始来应平接触要闻时就知道了,放心吧陆大人,我可以办到。”
&esp;&esp;说书只能蜗居在滇阳一个小小的县,而应平的要闻,可是要连接整个江州,说不定以后声名远播,传出江州,传到整个大周。
&esp;&esp;等以后熟悉了,看能不能说服陆大人,他前往外地采访时,将要闻带到别的州县传阅。
&esp;&esp;……
&esp;&esp;春桃夏荷,小麦收割,一望无际的水田里,勤劳的百姓躬耕垄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esp;&esp;水稻被光阴的催使着破土发芽,抽穗拔节。应平这个形单影只的偏远下县,在历史的车轮滚滚下,按部就班地平稳前进。
&esp;&esp;时光飞逝,满城丹桂飘香,这样沁人心脾的日子里,整个县城的人不由地放轻放慢了脚步,高谈阔论的人也压低了声量,唯恐惊扰了埋头苦读的秀才。
&esp;&esp;乡试在即,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候就要到了!
&esp;&esp;陆久安也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感染,仿佛回到了高考那个炙热的夏天,千千万万考生磨刀霍霍,准备从考场中艰难杀出一条通往天堂的血路。
&esp;&esp;有一个秀才心态不好,脸色苍白地晕了过去,等秦技之给他熏了药包唤醒过来,整个人萎靡不振,别说读书了,汤水难进,连饭都吃不下了。
&esp;&esp;“这可不行,情绪是会传染的。”陆久安在吾乡居里来回踱步,“若是因为心理压力在考场上失利,学子们辛辛苦苦专研三年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esp;&esp;哪有那么多个三年的时光可以用来这么消耗的。
&esp;&esp;“我让医馆里的药童做几个安神静气的荷包让他们带在身上。”秦技之反而淡定地安慰他,“别急,这几天你让食堂做饭清淡点。”
&esp;&esp;“只能这样了。”
&esp;&esp;除此之外,陆久安回办公室在电脑上查阅资料,寻找了几个缓解紧张的办法,依照书籍说的,让孟亦台为他们弹奏舒缓的音乐,早晨起床带着他们缓步慢跑,跑到乡野间感受大自然,教他们作深呼吸。
&esp;&esp;一天结束以后,还会为他们做心里暗示:“皇天不负有心人,放平心态,只当颜夫子换了个地方考校你们,无论成败与否,你们都是最棒的。”
&esp;&esp;这样连续几天下来,效果显著,学子们也不再愁眉苦脸,心态有了很好的改善。
&esp;&esp;陆久安长舒了一口气,想要成立心理咨询班的想法愈加强烈。
&esp;&esp;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离开了五个月之久的韩致也打马回来,他去云落城带了应平的红薯,回来时带了云落城的特产。
&esp;&esp;特产被装在一个颜色暗沉的布袋里,看不出形状轮廓。
&esp;&esp;“哟,韩将军此去还打通了云落城和应平的交易通道啊。”陆久安对韩致带了什么回来非常好奇,兴致勃勃地伸出双手去解布袋子,把风尘仆仆地韩将军忘到了一边。
&esp;&esp;被忽视了的韩致满脸不渝,环着陆久安的腰把他抱进屋里:“我回来你都不看我一眼,难道久安就不想我吗,我可是想你想得心肝都痛了。”
&esp;&esp;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后面,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亲吻。
&esp;&esp;陆久安心神颤动,回身拥住他。
&esp;&esp;“清梦难解满相思,如何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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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韩致得了他回应,心中一片欢喜,双手大力揉捏他劲瘦得腰肢,恨不得把他搓进自己身体里,吻得越发如饥似渴起来。
&esp;&esp;韩致的亲吻来势汹汹,陆久安很快喘不上气了,寻了空隙,从他怀里逃了出来。
&esp;&esp;“你给我带的是什么礼物回来?”
&esp;&esp;韩致恨他这个时候还去想着别的事情,惩罚似的在他脖子上轻咬一口:“去云落城的事情,我稍后会与你细说,这个时候,久安还是专心致志为我接风洗尘吧”
&esp;&esp;陆久安看着那两只幽暗的双眼,哪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翘着腿往圆桌一靠,自上而下打量他,目光落在那双浮满泥浆的鞋面上:“接风洗尘?确实要洗洗,你这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灰。”
&esp;&esp;古代的官道修得再平整,那也是泥路,下雨天泥泞不堪,走在路上稍微不注意,定是要摔个人仰马翻。
&esp;&esp;晴天呢则是尘土飞杨,骑马而过时,灰尘飘起来模模糊糊遮挡视野不说,走在道路两侧的人就倒霉了,时常吃一嘴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