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镇远将军,老夫一个人实在搞不定,还望你速速回京相助。”
&esp;&esp;隔着一页信纸,冯熹济被逼到穷途末路气急败坏着急摇人的形象跃然而出。
&esp;&esp;陆久安看得哈哈大笑。
&esp;&esp;“这位兵部尚书怎么就笃信你回去一定能成事?”
&esp;&esp;韩致正喝着水,听到问话,被呛得连连咳嗽,他一只手握着水杯,面色古怪。
&esp;&esp;陆久安顿时被勾起了兴致,用手臂撞了撞他:“哟,看来咱们韩将军不仅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连朝堂之上也是叱咤风云,是我小瞧你了。”
&esp;&esp;“没有。”韩致干巴巴地回答。
&esp;&esp;“没有什么?”陆久安不怀好意问,“当初发生过什么,说一说呗。”
&esp;&esp;“都过去了,不足为提。”
&esp;&esp;陆久安故作诧异:“避而不谈,莫非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让我来猜猜,难道是户部想把他家中女眷说亲于你,因此对你厚爱有加?”
&esp;&esp;韩致额角狠狠抽了抽,握紧拳头,忍住了去堵住他嘴的冲动。
&esp;&esp;“看你反应那就不是了。”陆久安摇摇头,摸着下巴越发口无遮拦,“莫非是户部之中有人喜欢你这款的,你两有过一段,所以不方便告诉我。但是只要你开口,那人就是有求必应?”
&esp;&esp;“也不是?那……”
&esp;&esp;韩致被陆久安逼得节节败退,深吸一口气,抓住陆久安发身按在墙壁上,无奈道:“就这么想听?”
&esp;&esp;“好奇嘛,我想多听听你以前的事。”
&esp;&esp;韩致眼神暗下来,右手摩挲着他后脖颈,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眼里意味不明:“那久安得付出点什么代价了”
&esp;&esp;陆久安快速往他嘴上吧唧一口,被韩致按着后脑勺反客为主,吻着吻着,两人稀里糊涂又滚到了床上。
&esp;&esp;半响过后,韩致背对着陆久安坐到床沿边上,慢条斯理穿上衣服,凶悍的肌肉随着一举一动微微鼓胀,陆久安则躺在床上,一脸汗津津地匀着气。
&esp;&esp;韩致系好革带回过头,见陆久安一张脸被春情染地白里透红,把他凌乱的发丝拨到一边,忍不住又捧着他的脸啄。
&esp;&esp;陆久安拨开他的手:“户部不同意粮草支援,然后呢?”
&esp;&esp;韩致一顿,漫不经心道:“然后,我让人把他绑了。”
&esp;&esp;陆久安气息稍滞,接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他笑得毫无风雅所言,握着拳头把床板锤地哐哐作响。
&esp;&esp;当初刚刚升为副总兵的韩致想要增加军饷,户部不同意,用一贯的国库空虚来哭穷搪塞。
&esp;&esp;军队没有粮草支援,便无法继续战斗。
&esp;&esp;蛮横暴躁的韩致能耐着性子听他废话吗?那当然不可能,他非但不听,还要把户部尚书请到府上,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半点情面不给他留,几个手下的军痞子五花大绑将人捆了回去。
&esp;&esp;韩小将军居高临下坐在首位,拿尚书大人房中之事威胁他,要是不给粮草,就把他出入哪家娘子闺房的艳史抖落出来,要来个鱼死网破。
&esp;&esp;天还蒙蒙亮,小将军正在喝酒,他的副将在外守着,户部尚书府上着命来找韩致要人,耗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把尚书大人接回去,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隔天,一直不松口的户部尚书通过了韩致请军粮的折子。
&esp;&esp;当初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做出这等混账事?也就韩致自持身份年少轻狂,当朝天子大发雷霆,冷着脸色扬言要给自己的臣子一个交代。
&esp;&esp;于是把韩致关了整整十天的禁闭……
&esp;&esp;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
&esp;&esp;经此一遭,朝廷上下都知道了,咱们这位小将军可真不是一般的能惹事,在朝中那叫一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存在。这么多年了,韩致先后接管了老将军的兵权,还训练出了雪拥十二骑,现如今可以说是兵力雄厚,人也变得成熟稳重,然而此事的余威犹在,户部尚书见了他必定绕道就走。
&esp;&esp;陆久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韩朝日,你可真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