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道:“看他不爽。”
能把小脾气说得这样正义凛然的,估计也就只有福尔摩斯一人了。
让安妮都有点儿想要笑一笑了。
福尔摩斯站了起来,有点儿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脑门:“干嘛打我?”
安妮回头:“我没打啊……”
弹一下脑门,多么温柔的方式呀!
福尔摩斯:“……疼。”
……
夜色已经完全沉下来了。
达伦看着窗外,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他默默的走到了厨房里,第三次将放凉了的牛排扔掉。
美味的红酒烩牛肉,再没有刚刚出锅时,上面微微散发的热汽和扑鼻的香味。旁边放着的烤土豆,也渐渐因为变凉,而失去了香脆的外壳。在土豆外面裹着的植物油的浸泡下,变得软了下来,甚至闻起来不再诱人。
这一盘,就被达伦一下子扔掉。
男人的面色沉重,就连手都不自觉地加上了几分力道。扔下去的东西发出响声,让达伦自己都有些惊讶。
他看了看自己的怀表,上面的时间让他眯起了眼睛。
达伦回过头去,看着门口思索良久。突然转身去了放间。
再出来时,已经穿上了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贝克街里的两个人,倒是丝毫没有受到夜色的影响,还在不断的探讨之后的计划。
“所以说,我们除了等以外,明面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继续的了?”安妮问道。
福尔摩斯转过头去:“是的,明面上。”
线索并不是没有,但是对方明显是准备和福尔摩斯好好比赛一次。
在华生的性命威胁下,就连福尔摩斯也没有足够的把握,去贸然的激怒对方。
安妮走过来,拿起了那张唯一的纸。
“你知道,这种纸的产地……”安妮试探着开口。
福尔摩斯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安妮,半晌没有说话。
安妮看了看他,撇撇嘴将纸放下。
“我明白,调查的话,对方不可不没有察觉。”
这估计就是投鼠忌器的尴尬了吧……安妮暗忖着,只觉得此时无比棘手。
对方给了华生的笔迹,这并非模仿。福尔摩斯亲眼断定,不论是措辞还是个人的书写习惯,就连笔触的转弯力度都完全相同。
也就是说,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华生还是完好的。起码,写个东西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笔触连贯,虽然有些许的颤抖,但那都是因为人体的自然紧张程度造成的。对方给的时候,必然早已经想好。
华生是完好的。
接下来的游戏,福尔摩斯先生你是玩还是不玩……
大咧咧的信息传过来,嚣张的程度完全就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