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光也有所顾虑,便带着如玉一起跟进了屋里。
“看到我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你一定很开心吧,这后宫之中,再没有人与你争后位了。”静妃说。
“我有什么可开心的,你过的如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正当宠时,费尽了心机也没做上后位,我成为这后宫之主时,也没将你视为仇敌。”
“呵——”静妃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嘲讽十足地笑道,“你卫崇光的嘴可真是跟往昔一样硬,做郡主时可就惦记着陛下,还给我下损宫的药,没有将我视作仇敌的话你也配说?”
“药不是我下的。”
“那是谁下的?那宫女?天宁?”静妃呵呵大笑,“以为我不知道是陛下当初为了维护你让人证改了口?天宁也不过是陛下看我不信,为你拉出来的替罪羊!”
崇光道:“我以前是讨厌你,但那药真不是我下的,你仔细想一想,你最早跟在陛下身边,他从前又常召你侍寝,为何你总是没有身孕?说不定,是有人长期以来一直对你下了那药,只是你不自知罢了。”
崇光知道那药是太后下的,但也不能如实告诉静妃,却没想到静妃听了自己这话,反而笑得是愈发大声了,只是奇怪地看着静妃。
静妃大笑不止。
“你一直笑什么?”
静妃笑得前俯后仰,泪水都沿着脸颊淌了两行。
如玉担心地在身边提醒崇光:“她莫不是疯了,主子要不早些离开这里吧。”
“我才没疯。”静妃忽然止住了笑声,步步走向崇光。
如玉急忙挡在崇光身前。
静妃又逼近一步,勾起嘴角:“卫崇光,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但告诉你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秘密?”如玉见她今天的精神状态很是反常,催促她说,“你快说,别卖什么关子。”
“卫崇光,你与陛下大婚至今,都还没圆房吧?”
崇光脸色微微起了变化,她不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静妃是如何知道的。
“按理说,夫妻大婚当夜不该圆房的么?可陛下为什么没有……”
如玉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静妃笑道:“瞧你这脸色,是被我说中了吧。”
崇光道:“这是我和陛下之间的事,且这种男女之事,不宜这样公开谈论,你还是想想自己以后吧。”
“我没以后了,”静妃大笑,“可你还有啊,你有以后……又没有以后……”
“你少在这里诅咒我们主子。”如玉拉住崇光往外道,“这女人疯了,主子还是快些离开这里。”
“等一等。”崇光停下了脚步,她不解静妃这话是何意,执意想要弄清楚,且看静妃的状态,大抵是觉得自己已到绝境,颇有种鱼死也拼个网破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