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傻了跟随的大臣们,皆是看一遍的看一遍,盯脚尖的盯脚尖,心里默念:没看见没看见。
然而最让他们呆滞的是商君的态度,不仅不生气,还笑斥着:“行了腻歪什么?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这是什么意思?默许了这两位的关系,那日后要怎么称呼齐令?是齐公子还是七王妃?
路途长远,应絮飞又不屑和别人搭腔,看来看去也就只有商齐能和他说上两句了:“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返京,你会觉得寂寞吗?”
商齐看傻子一样看了应絮飞一眼,不理他。
已续费不死心,继续道:“万一齐令变心了?”
“他不会。”商齐十分笃定。
无趣的瞥了瞥嘴,应絮飞没了说话的欲望,商齐这样没意思的人,齐美人是怎么看上他的。
而在商齐眼里,应絮飞这个反应就是在打坏主意:“你最好打消绑架齐令的念头。”
应絮飞双手举高做投降状:“天地良心,大殿下警告我之后我就在没打算对齐美人做什么了。”
“齐美人?”商齐阴测测的看着应絮飞。
糟糕,怎么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应絮飞讨好的赔笑:“口误口误,是齐公子。”
商齐忙着研究地形,也没空继续和应絮飞逞嘴上之快,反倒认真看起地图,北夷境内是一览无遗的平原草原,可是它们和西原国中间是一片沟壑纵横的峡谷,论地势两方都占不到好处。
然而人家北夷是有备而来的,在此之前肯定是做了好一番专研的。
之前几次对战之所以失败就在于北夷的人占尽了地理优势,事先抢占了高地,两军在峡谷中间交战时,上面的人趁其不备,从上方投下巨大的石块,使得西原这边损伤惨重。
该做的事儿上期都做了,应絮飞也落得轻松,小声嘀咕:“才几日未见,竟然有些想念湘儿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商齐听到了讥笑道:“好歹是你光明正大的侍君,能被谁欺负?”
“谁都能欺负他。”应絮飞的忧愁不是没有道理:“卧初遇湘儿的时候,在皇宫里他就被人欺负,到了我府里,被那些美人欺负。”
“所以你遣散了她们?”商齐顺口接话。
应絮飞:“是啊,所以我遣散了她们。”
终于商齐正经的打量起应絮飞:“为何?我记得你很喜欢美人,喜欢把美人藏在家里。”
“哈哈哈哈,什么藏在家里,就是带回去罢了。”应絮飞甩着马鞭:“大概,在湘儿身上看到了很多和我一样的地方吧。”
商齐没兴趣打听别人的秘密,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就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