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炀眼中怜爱,伸出手摸了一把他那毛绒绒的脑袋,“不用客气,谁让我是个护短的舅舅呢。”
自从上岸以来,姜毓领略过了人心险恶,但感受到的暖意却是极少的。
他心中涌入一股小暖流,好半晌才嗫嚅了声,“舅舅。”
沈炀一听,揉他头发的力度更大了,俊朗的眉目在笑意中越发深邃,他应得很大声,“欸!再叫声听听?”
姜毓眼神像小动物般清澈,他软着声音轻唤了声,“舅舅。”
沈炀笑得脸上笑纹都出来了,他丝毫不顾及自己作为长辈的威严,继续像撸小猫一般揉搓着姜毓的柔软的头发。
等姜毓肚子发出抗议的声响时,沈炀抬头一看,才发现竟然已经十二点多了。
订好的菜上完后,没吃早餐的姜毓快速下筷,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口中的美食。
虽然他们人鱼一族每日所需的食量较少,但他咋晚比赛前因为紧张和郁闷就没有吃晚餐了。
长达十多个小时的空腹让他丝毫不顾及自己以往用餐礼仪的闷头大吃。
沈炀看着他将近狼吞虎咽的模样,笑着开口问,“怎么?谢宸是虐待你了?”
姜毓急忙摇头,喝了一口果汁后快速解释道:“没有,老板对我可好了,舅舅你不要乱说。”
“可好了?”沈炀挑眉反问道,“半夜让助理开车去接你,让你被全网嘲?这叫可好了?”
“这件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跟老板没有关系。”姜毓锁定斜对面的一道清蒸糯米鸡后,立马先下手为强。
沈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幅模样,“我听他说了你们签订的那份协约,你倒也不亏。”
“是啊,所以我才说老板是个好人。”姜毓舔了舔沾满油光的唇后,脑中闪过咋晚睡前的画面,他咳了声低声问,“舅舅,就是那个成年的第一次求偶期如果没有进行那啥也能渡过吗?”
沈炀正要给他夹菜的手一顿,反应过来后他忍着怒意问,“是不是谢宸对你做了什么流氓烂痞事?”
姜毓目光飘忽,不敢直视他舅舅的脸,他要怎么解释,不是老板对他做了什么,而是他色胆包天,试图对老板图谋不轨呢qaq。
沈炀已经脑补了一番圈内潜规则的那一套,他看着自己外甥受了委屈又不敢说的模样,使劲拍了拍桌,“你跟舅舅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舅舅待会就去收拾谢宸。”
见状,姜毓在心里更加唾弃自己,为什么要没事找事了。
“没有,老板是个好人,他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的。”姜毓深吸一口气,决定在他护短的舅舅即将沉不住气的时候,将真相说出,“就是咋天晚上我的求偶期忽然到了,我在求偶热下没了理智,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跟老板睡在一张床了。当然,我能保证,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
沈炀面色阴沉,直接将手中的筷子给折断了,“睡在一张床上?这也叫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