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红宝石耳环呢?”我建议。
“太老气了。”从不介意年纪的她此刻想法不同。
我取笑说:“我有一副银制骷髅头耳环可以借你。”
“余振宏同你说什么?”
“他说将来你仙游,遗产不会给女儿。”
“胡说八道,我的遗产全部属于余家亮,我已立清楚遗嘱。”
“谢谢妈妈。”
“这人用尽心机离间我们母女,其心可诛,我去做健康检查,医生说我体格像三十五岁。”
“那多好。”
“我是否兴奋过度?”
我安慰她:“应该的。”
“小亮,你也一起到剑桥来吧。”
“我走不开,”我说:“这是我期考的日子。”
“家亮,圣琪会在场观礼呢,我想你也在场。”
“有她已经足够,她将叫你什么?”
“珊姨,”她很愉快,“我们都是文明人,希望你与圣琪可成为好朋友,她比你大一岁,在伦敦工学院读纺织及时装,很有天份,十分时髦。”
“那多好。”我还能说什么。
母亲转过头来,“今千你已说过几次多好。”
“妈妈,祝你幸福快乐,别太紧张,顺其自然。”
母亲紧紧抱住我,“妈妈欠你。”
“是吗,”我微笑,“我要你包吃包住,还有,以后看到我,要叫我公主殿下。”
“妈妈喜欢你如此坚强。”
她把这几年应得的假期都凑到一起放整整一个月。
临行前叮嘱:“那边新房子正在装修,这里已经出售,但合约允许我们住到夏天。”
“妈妈做事最周到。”
她给我一只信封,“现款你拿着用,张妈与忠伯跟你。”
她容光焕发,加上适当化妆衣着,看上去亮丽舒服,我真为她高兴。
陈书珊女士像是获得新生命。
她准时与李叔登上飞机,我送他们时候把李叔拉到一旁,“好好对待陈书珊。”
“我会。”
“你若亏待她,我重复,我会亲手用刀将你斩成一团团抛进大西洋。”
他不怒反笑:“我明白,我完全听懂了。”
“希望你对她比前妻略好。”
李叔一愣,“家亮,我前妻在十年前患癌病逝,我陪她奋斗三年,终于不敌癌魔。”
我一怔,“啊,对不起,李叔,我竟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我不是坏人。”
“这么说来,圣琪自幼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