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咬了一口青菜,余光瞄见他在看她,便问他:&ldo;你干嘛看我?&rdo;
&ldo;你吃饭像是一只兔子。&rdo;
&ldo;……&rdo;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纠正他,&ldo;不,我属猪的。&rdo;
&ldo;差不多。&rdo;他心想都一样,给人的感觉都是白白的、无害的一只。
兔子和猪差不多?她狐疑,听不明白,只好继续低头吃菜。
走出餐馆,他们行走在阳光下。不知走了多久,看见一个公交车站牌,沐溪隐提议乘公交车回去。等他们上了车,坐在最后一排,车窗半开,有风吹进了,沐溪隐闭上眼睛,很快昏昏欲睡,她真的累了。
应书澄发现身边的人晃来晃去的,低头一看,她果然睡着了。见她快往左边的陌生人身上倒过去,他手按住她肩膀,她立刻调转方向,往他的方向靠过来。他松开贴在她肩膀上的手,略微迟疑后改成轻轻环住她的肩膀,使她的头顺利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人很瘦,脑袋搁在肩膀上感觉不出什么分量。他看着她,心想她真的是怎么吃都不长胖。
他突然想起一事实,自己很久没有和一个人相处如此频繁,竟然还是一个女孩。和她一起,他不需要斡旋,也不用虚伪的语言布饰,感觉很轻松,而她也从没有刻意迎合、讨好过他。
他不排斥和她在一起,甚至还有些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可以忽略内心的一些杂思。
他这样想着,多看了她一会儿。
等沐溪隐醒来,发现他们已经坐到最后一站,大喊糟糕,可能赶不及上班时间了。
&ldo;你怎么不提醒我到站了?&rdo;沐溪隐抱怨。
&ldo;想让你多睡一会儿。&rdo;
&ldo;现在怎么办?上班要迟到了。&rdo;
&ldo;等等。&rdo;应书澄走开两步,打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对她说,&ldo;我让朋友开车来。&rdo;
沐溪隐回过神来,问他:&ldo;会不会太麻烦对方?&rdo;
&ldo;车是我的,这段时间借给他用。&rdo;
沐溪隐恍然大悟。
结果,他们等了四十分钟,应书澄的朋友终于开车过来,在十米之外就摇下窗,喊道:&ldo;久等了,路上太堵了,我走高架的。&rdo;
两人上了车,司机朋友从后视镜看一眼沐溪隐,开口就问:&ldo;这位朋友看起来很小?&rdo;
沐溪隐解释道:&ldo;我二十二了,不小了。&rdo;
司机朋友说:&ldo;你看起来只有十八岁。&rdo;
沐溪隐一愣,被恭维了没觉得开心,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ldo;别理他,他人很无聊。&rdo;应书澄开口。
司机朋友笑笑,不再多言。
路上堵车,只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