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忘忧定定地看他一会儿,朝着他走过来。
&esp;&esp;他往后退,却被困在桌子前面,李忘忧仍是逼近他,迫使他不得不往后仰,上半身快要折倒在桌面上。
&esp;&esp;两人距离从未如此接近,慕朝雪能闻见对方身上属于草木的清香,但并不能舒缓他紧绷的神经。
&esp;&esp;李忘忧反问他:“为什么?你觉得我是为什么?既然觉得简单,那就顺从我,难道不好吗?”
&esp;&esp;慕朝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竟是将他推开,逃向一旁,大声说道:“师弟从未做过恶,你凭什么杀他,即便他是戎川的转世,但他已经在你手上惨死过一次,他现在只是我师弟,不是当年的大魔头。”
&esp;&esp;李忘忧并没有追上来,而是无所谓地看着他暂时脱离自己的掌握,挡在他唯一的一条出口中间,不紧不慢宣称:
&esp;&esp;“魔就是魔,生于黑暗之地,怎会心存光明。他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不,不止他,整个魔界都该为他们的罪孽付出代价,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而诛之。”
&esp;&esp;慕朝雪几乎是
&esp;&esp;慕朝雪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在开满鲜花的回廊上,看一个银发的男人抚琴。
&esp;&esp;忽略那头银发,男人的脸长得颇为年轻俊美,抚琴的动作也很优雅,说句仙风道骨毫不为过。
&esp;&esp;男人说,慕朝雪和他早前就已两情相悦,结为道侣,一起四处游历,归隐世外。
&esp;&esp;对于这一说法,慕朝雪没有怀疑的余地。距离慕朝雪从昏睡中醒来已经过去数月,他一醒过来,李忘忧就不容置喙地规定他以后不许再独自出门,据李忘忧的说法,他是在山中独自乱跑遭遇凶兽伤了脑子,险些一睡不醒,醒来就忘掉了很多事,包括自己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