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无人吱声,许诚齐大笑了两声,又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的许琢他们,只见他们面前空无一物,不仅如此,武比的人员不见踪影,连个人影都没回来。
&esp;&esp;“怎么着?柏州许氏好歹也是大族,从前亦是我等仰望的存在,现在即便没落了,也不会如此没用,一个猎物打不着不说,全死在栗山了吧?”许诚齐这话说得阴阳怪气。
&esp;&esp;许琢只当没听见,毕竟明面上许诚齐还是他二叔。
&esp;&esp;可许琢越是不言语,许诚齐就越气不打一处来。他这副不言不语的模样像极了他那个道貌岸然的爹,也像极了他那个冰冷无情的娘!
&esp;&esp;许诚齐越看越是怒火中烧,忍不住出声骂道:“贱种!你便是这种态度对待长辈的?!”
&esp;&esp;许琢本不欲与他纠缠,可听他当着这么多人面骂自己“贱种”,登时也急怒攻心。若是他不言语,岂不是将他父亲的脸面往地上踩?!于是他站起身来直直地盯着许诚齐,目光中仿佛有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若我是‘贱种’,那二叔是什么?大贱种?祖父又是什么?老贱种吗?”
&esp;&esp;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许琢会说出这样惊人的话,许诚齐一时惊讶到忘了言语。
&esp;&esp;“噗嗤——”围观的人群中传来几声压制不住的嘲笑,无数嘲弄的目光在许义峥和许诚齐身上来回转。
&esp;&esp;一直默不作声任由许诚齐挑衅的许义峥猛地一拍桌子,冲着许琢怒目而视:“孽子!谁叫你与长辈如此说话的?!离开许家几年,你父亲便如此教导于你?!”
&esp;&esp;“你们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esp;&esp;不等许琢说话,许义峥又冷冷扫了四周看热闹的众人一眼,语气冰冷:“孽子跪下!”
&esp;&esp;“给你二叔磕头赔罪!”
&esp;&esp;有了许义峥撑腰,许诚齐顿时挺直了腰板,看向许琢的眼神充满自得。
&esp;&esp;看看,家主永远向着他!
&esp;&esp;现场一片寂静,许氏族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许琢说话,皆作壁上观,笑看热闹。
&esp;&esp;许琢目光一一扫过那些熟悉的脸,曾经他也无比渴望家族的理解与接纳,只是失望的次数多了,他现在面对这些冷漠的脸,也能做到波澜不惊了。
&esp;&esp;在许氏众人等待的时间里,只见一向为了父亲选择隐忍的许琢此次却没有退缩,反而厉声回道:“如此薄情寡义、愚昧不清的祖父,如此寡廉鲜耻、尖酸刻薄的叔父,如此趋炎附势、不近人情的宗族……”
&esp;&esp;许琢一个个看过去,在众人或惊讶、或愤怒的眼神中一字一句道:“我许琢,不待也罢!”
&esp;&esp;随即嘲笑道:“反正五年前我与父亲就已经被赶出了许家。”
&esp;&esp;“现在又是哪门子的亲戚要让我磕头赔罪?”
&esp;&esp;“你!”许义峥气急,手指着许琢颤抖许久,竟一时再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