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离世,是谁他妈陪着跑来跑去的处理丧仪。”
“是谁他妈为了哄人开心专门跑一趟,就他妈为了买两幅画。”
“这一周看他瘦得都成杆了,饭也不好好吃,让他吃碗饭还跟我甩起脸子来。”萧烬脸色凝着,数落着这几日的不爽,深邃的眸和阴影交织都压不住里面的火。
“要不是看他太瘦,抱起来没肉感,我管他吃不吃。”
季端:“”
闭嘴不敢说话,但又感觉好像被强行塞了点什么东西进嘴里吃得有些撑。
老大看起来是在生气,但跟真正要人命的生气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大嫂究竟怎么惹到老大了。
季端想问来着,又怕那火落到自己身上。
萧烬没说开车,他也没敢开车走,更何况阮砚也还没上车。
咦,真好哄
萧烬本想上车就让季端开车走,脑子里无端又想起他披在阮砚身上的衣服好像掉在了地上。
就那瘦弱得风一吹就倒的身子,能抵得住这么冷的温度?
突然‘咔哒’一声,车门被拉开。
拽回了萧烬的思绪。
是阮砚拉开车门进来了,带了点外面的风雪。
刚坐进车,室内的暖气瞬间包裹上来,驱走了阮砚身上的寒气。
阮砚的脸色有些复杂,萧烬关上车门没多久他就跟过来了。
萧烬生气没看他,季端也被他吓到,跟本注意。
萧烬刚才在车里说的那些话,全被站在车外的阮砚听到。
听萧烬说完了,他才拉开车门上车。
萧烬的脸色冷沉得吓人,等人坐好了他才开口,“开车。”
季端驱车离开。
他们并没发现,在阮砚上车时正好阮宏他们从酒店内出来,看见那上车的半张侧脸,他下意识的以为那真是阮砚了。
经过今晚他发现,就算坐到联邦的十大富豪之一也没法跟军政有关系的人比。
或许联姻能摆脱阮家这样的困境。
他阮宏的野心,从来都不止是十大富豪之一。
阮砚本来想伸手碰萧烬哄哄他。
一伸手发现手背上有一些擦伤的血迹,他默了默,然后对季端说,“季端,有湿巾纸吗?”
“啊,有的。”季端忙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包湿巾纸递给阮砚。
阮砚接过,神情很认真的拆开包装拿出里面的湿纸巾,捏着湿纸巾就准备擦拭手背上的血迹。
在湿纸巾即将要碰上手背的时候,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抓住了阮砚的手腕,语气听起来颇有两分咬牙切齿,“你准备就这样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