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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盯着天懿的眼睛看了半晌，突然就变成了奈奈的样子，唤了一声：“天懿哥哥。”

天懿面无表情，“再换一个。”

奈奈模样的灵偏头想了想，在天懿的手中一点点转换形态，变成了……一截爬山虎。

准确来说是未长大前的爬山虎二号。

还是一个充满表达欲的爬山虎。

就看见变成了爬山虎的灵在天懿的面前疯狂摆动自己的枝叶，好像是在问天懿，它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天懿的嘴角抽了抽。

起码跟小橘猫相比，被一截爬山虎趴在身上，总是没那么难受。

于是在天懿颔首后，新上任的爬山虎二号·灵就顺着天懿的胳膊爬了上去，重新占领了它最喜欢的位置。

——天懿的肩膀和脖颈。

天懿：“……”

天懿扯了一下灵自动自发缠过来的爬山虎触手，说着跟不久前相似的话，“松一点。”

于是灵松了松自己的爬山虎枝叶。

天懿继续往前走。

碎片世界的空间很大。

在碎片空间的极端天气发生变化同时，会出现一些类似传送门的东西在地图某处。

这些传送门可以将天懿从当前地图迅速带到另外一个地方。

另外一个地方是更危险或者更安全，并没有任何保障。

但它确实可以做到，让天懿在短时间内换地图的目的。

找传送门的位置对于天懿来说只是次要，更重要的事情当然是为了寻找那些被困在碎片世界中的神明、英灵或者人类。

像是这样的找寻，天懿并未停止。

他也不算是毫无所获。

起码天懿确实找到了一些英灵和人类，虽然是已经死亡的英灵和人类。

他们的尸体就留在原地。

有些被大地禁锢，仿佛时间停止。

有些则变得让人根本无法认清到底是谁，乃至于是不是个人。

活着的人类和英灵到目前为止，天懿还没有看见，更不要说神明了。

“他们到底在哪里呢？”

天懿思索着却没有什么结果。

死亡预兆中，天懿见到过其他神明，可失去了记忆的神明们为了求生也不可能长时间呆在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