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我不小心把碗给碎了,麻烦再替我拿个酒碗!”风雨楼随口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板娘连连说道。
说着,其朝狗子使了个眼神,狗子会意,急忙去取酒碗去了。
就在风雨楼等着店小二酒碗时,耳旁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道:“卢掌柜,明日便是我家家主大婚之日,我们都提前半个月与你讲好的,你现在说宴席用的酒菜供应不了,这临时你让我们霍家去哪找酒楼办席?”
风雨楼猛然扭头,循着声音望去,便见那说话之人,正是他霍家管家霍延恩。
“霍大叔,你我认识少说也有二十几年了,这些年来,我在“魁”字街开了这家“魁星酒楼”,也多蒙你霍家关照。若是平时,霍家家主婚宴,能让小店代办宴席酒菜,我卢平便是分文不取也是荣幸之至。只是现今,我也是爱莫能助,霍大叔您应该懂我说的意思,你给的订银,我晚些便叫伙订一分不少的给您送府上去。”
“罢了!”霍延恩满脸愁容的无奈轻叹,扭身急步走出了酒楼。
“当家的,这是怎么了?霍家家主喜宴用的食材、酒水我们不是都准备好了吗,怎么又不办了?”老板娘急急走回柜,不解的朝坐于柜台中,愁容满面的卢平问道。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别问了!”卢平皱着眉头,愤愤说道。
“你。。”若是平时,以她的脾气,卢平这么对她说话,她非得把他的耳朵给拧下来。但今时,她在卢平的脸上,看到了强烈的不安神色。
夫妻这么多年,她自然能猜到,卢平这是遇到了大麻烦,才不敢接霍家家主这次婚宴的宴席。
风雨楼愤然起身,大步走到柜台前,怒火燃烧的双目紧盯着坐于柜台中,愁眉不展的卢平。
“卢掌柜,你在这魁字街这么多年,霍家人好像没亏待过你,今日霍家落魄了,你便这般欺辱于人,未免可恨。”风雨楼紧咬钢牙,一字一顿狠狠说道。
说着,其伸手拿起柜台上压纸用的木块,五指稍稍一动,手中木块便已碎成木屑,自其掌间散落在柜台上。
“哎呦。。”卢平夫妇吓的脸色渗白,连连朝风雨楼说道:“这位爷,冤枉啊,霍家虽说有所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欺辱霍家人啊!”
“即是如此,你为何收了人家的订银,却又这般临时反悔,你让霍家明日以何物款待宾客,你这不是欺辱是什么?”风雨楼强压着心中怒火,愤然道。
“这位爷,我也是无可奈何啊,这单生意做不成,我的损失也很大啊,我后厨提前备的食材、酒水,全是花现银买来的,现在霍家的宴席做不了,我也要亏上百两银钱啊。”卢平满脸愁闷的朝风雨楼说道。
风雨楼闻言,心中也是清楚,今日的霍家便是再怎么败落,也轮不到这卢平一个小小酒楼掌柜的欺辱,想来这其中还有其他隐情。
“即是如此,那你即刻差人去霍家通知一声,明日按约定为霍家提供宴席酒菜。”风雨楼正色道。
“这,这我可真不敢,我若是做了,我全家人可都要遭殃了,请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卢平急急说道。
“有人要胁你?”风雨楼问道。
“这。这小的不敢乱说!”卢平道。
“那好,我不逼你,你只要告诉我,需要经由谁点头了,你才愿意为霍家提供酒菜,这总不为难你吧。”风雨楼问道。
“小爷,您就别逼我了,我是真的不敢说!”卢平朝风雨楼连连拱手作揖,无可奈何的说道。
“卢平,我念你也算良善方才与你好言好语,你若是不识想,可莫怪我不客气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你这破酒楼。”风雨楼愤然喝道。
“小爷莫恼,小爷莫恼。”卢平连连叫道,其苦着脸,犹犹豫豫、结结巴巴的朝风雨楼说道:“要不,要不您去荆家问问,可能他们知道,我是说可能。”
“哼,我也猜到是他们了!”风雨楼双目微寒,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
说着,其扭身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突然,风雨楼停下身形,转的走回到柜台前,从怀中取出三枚金光闪闪的金币,信手将金币按在了柜台上的木板中,朝卢平说道:“霍家订的宴席,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准备好最好的酒菜。若敢差了一分,我定不饶你!”
“可是,可是。。”望着被按入木板中的金币,卢平心中对眼前这男子可谓是又敬又怕。
“你先备好食材,今晚之前荆家会有人来通知你的!”风雨楼沉声道。
“好。好的,小爷!”卢平高声叫道。
若是真有荆家人来通知他,把霍家家主婚宴做了,当然是皆大欢喜。他既赚到了钱,得了霍家的好,也么不至于惹到荆家。
即便做不了,有这三块金币,他也能连夜收拾收拾,关门停业回乡下老家过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