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受了欺负,诚奴还特意带着伤在半个王府里转了圈。
刚进院门,他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可他身上已经画好了精心准备的妆,这场戏是唱也要唱下去,不唱也要唱下去。
不论如何,这次他定要把忠良彻底扳倒,让王爷日后身边只有自己一人侍奉。
还没看到人,江则就听到了诚奴的哭声。
“王爷,你要为奴做主呀!奴好生生客客气气去请忠良,可他倒好,不仅骂奴是个狗腿子,还把奴狠狠揍了一顿……”
待到看清屋内情形时,诚奴的声音戛然而止。
忠良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已经在屋里等着了,而他身边还有个小小的身影,正是江令仪。
瞬间,忠良面色煞白一片。
他偏过头,眼中闪过几次狠厉,暗恨外面那群狗腿子,明明知道忠良已经在这了,为什么刚才不拦着自己。
这下倒好,栽赃陷害不行,还被王爷抓个正着!
诚奴到底还是圆滑,立马换了一副脸面:“好你个忠良,指挥自己院里的人把我打成这样,自己却偷偷赶来到王爷身边当做不在场证明,故意引诱我到王爷面前状告你,反将我一军!王爷,他就是故意的,他的心思也太歹毒了,居然设计陷害我!”
忠良怒目圆瞪,亏他原先还以为诚奴是个好的,在他为自己求情时,还在心中感动很久,现如今再看他分明就是个黑心肝的,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简直是炉火纯青!
忠良喘着粗气,咬着后槽牙,艰难吐出几个字辩解道:“王爷,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忠良,你是不是接下来还要说是我诬告你?我知道你想回到王爷身边侍奉,只要你说,只要你告诉我,我定会在王爷面前为你好好美言一番,你又何必因此怨恨于我,叫手下人毒打我一顿呢?”
忠良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整张脸也涨成紫红色。
知道他不善言辞,江令仪帮他辩解道:“你胡说,忠良叔叔方才一直和我在一起,哪来时间教唆别人向你下手!”
“小郡主您涉事不深,自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忠良有心做好了不在场证明,又怎么会让我们轻易识破。况且…”
“叔叔!小郡主您身份尊贵,忠良又怎敢和王爷平起平坐,担得上你这声叔叔!依奴看,他早就有不臣之心,这才对您百般哄骗!”
“胡说!”江令仪猛地拔高音调,“以往我和母妃待在长秋阁时,那些恶仆都欺负我们,多亏了忠良叔叔暗中照拂,这一声叔叔我叫的心甘情愿,他也当得起!”
“反倒是你,我以为是父王不愿见我,没曾想他根本不知道我来找过他,你从中隐瞒,故意拖延我母妃病情,究竟是何居心!”
“这…”诚奴面上满是委屈,“小郡主您可真是冤枉奴了,奴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奴对王爷对小郡主的心,苍天可见!”
“小郡主只说是奴不让您见王爷,可曾亲眼见过奴?奴也不知道您在外面急着见王爷啊!定是那群吃里扒外的,偷偷把这事瞒了下去,奴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啊!”
诚奴说的合情合理,连江令仪都眉头紧簇,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人了?仔细想想,赶她出去的人里好像真的没有诚奴。
若不是江则看过剧情,恐怕也会被他骗过去。
他不动声色,冲着诚奴招招手示意他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