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尽快死去。
而在死之前,他有一件很想做的事情。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四个什么事都没有?!”
易鑫不甘心,很不甘心。
一想到四个同伴坏事也没有少做,结果却只有自己受到了惩罚,这让他心理极不平衡。
抢救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易鑫又被推回病房。
他第一时间赶走了照看的护士,并让自己母亲把正在上学的四个同伴喊来,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讲,让他们务必尽快赶来。
半个小时后。
贾深海四人来到了病房门外。
“你们说,易鑫找我们有什么事?”
“估计快死了,要给我们交代遗言吧。”
“不会吧,这么惨?”
几人聚在门口小声讨论着,脸上看不到半点同情与怜悯,后而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以及一丝意动。
如果把易鑫身上的遭遇,在其他人身上实施出来,那人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他们有些期待。
贾深海听到他们的话,脸色冷了下来。
见状,其余三人立马闭上嘴,尴尬地笑了笑。
“想知道什么事,进去就知道了。”
贾深海开门进入,望着病床上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易鑫,脸上的凝重之色更甚了。
他并非怜悯易鑫的遭遇。
而是害怕这种三天还没有得出治疗效果的恐怖刑罚,会突然落在自己身上,那样就糟糕了。
后方三人也跟着走入病房,笑着问道:“易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好点了没有?”
“咳咳!”
易鑫咳出一小节舌头,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来了,来齐了吗?”
贾深海来到床边:“我们四个都来了。”
易鑫虚弱无力地说道:“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贾深海皱起眉头:“别说丧气话,你的情况很特殊,我父亲联系了首都的一家大医院,他们派出的专家组最迟今晚就能到达,带队的是一个拥有治疗能力的医生,他一定能治好你。”
易鑫喃喃道:“首都来的医生?”
贾深海点点头,又说道:“你母亲说你有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说,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如果是有什么我们需要帮忙的地方,也不要客气。”
其余三人跟着点头:“是啊是啊,我们是兄弟,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虽然心中所想与说的完全不一样,但这不并不妨碍他们说几句好话,左右不过是多费几滴口水。
而如果真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事,那他们也会答应下来。
至于会不会去做,什么时候会去做,那就得看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