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仔细看她额头上戴的东珠,有没有觉得眼熟?”
崔钰看过去,最先发现的是小姑娘突变的脸色,估计是看到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热,心里有点承受不住。
啧啧,小妹妹哟,道行还是浅,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也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想练到姐姐我这种看到他躺在花姐堆里宽衣解带都面不改色,还得个百八十年。
“想起来了?”徐清明问。
崔钰还沉浸在自己的感慨里,模糊听见徐清明问话,眨眨眼:“……啥?”
徐清明轻笑:“傻样。”
崔钰:“……”你怎么好骂人呢。
“那颗东珠,是徐清明徐家的,上个月出海刚捞回来打磨好,天底下只此一颗。”
你的珠子怎么会出现在她头上?!崔钰差点直接吼出来。
幸好她还剩点脑子,记得如今徐清明是乔装成其他人,而她呢,应该不知道徐清明能说话,也应该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就是徐清明。于是赶紧把这话压回嗓子里,又换了一段。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偷了那颗珠子然后送了人?”崔钰杏圆的眼睛睁得老大,看徐清明的眼神充满不屑,“我就说人家小姑娘素不相识,怎么能含情脉脉直盯着你看,原来是你欠下的风流债!那么小的姑娘,你也能下得了手,这已经不是饥不择食的问题了好吗?!”
这些是她心里话,越说越溜道。
徐清明拇指一划,按住崔钰的嘴唇,打断了她的义愤填膺。
他颇为头疼地看她:“我不认识她,我只认识那颗珠子。而且我也没偷过东西。那颗珠子,是徐清明亲手挂在院子里那只白猫脖子上的。你也在他家住了几日,就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在他家住过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崔钰斜睨他。
“因为我神通广大。”
崔钰:“……”
这时,那小轿已经抬到他们眼前。随着小姑娘的一个手势,轿子被放落于地。
坠着东珠的小姑娘走出轿子,对徐清明做了个福,眼睛并不敢看他:“我叫塔娜,自西边来……”
她偷偷抬眼打量徐清明,见他没有接话的打算,甚至连看她的眼神都没有方才那般专注,忍不住有些泄气。
崔钰笑嘻嘻地背手阔步凑上前,拿手指轻佻地勾了勾塔娜额上东珠。
“你这珠子挺好看呀,从哪儿弄来的?”
塔娜恼怒地后退一步,叉腰就骂,但顾及徐清明站得不远,声音倒压了下来:“老娘的宝贝,是你这个丑八怪能随便碰的吗?!”
“别恼羞成怒啊。”
勾东珠顺便摸了一把小姑娘脸的崔钰笑得欢。
她伸直碰过塔娜的手指,无声念了个诀,指尖就“蹭”地冒出一束火苗,里面清晰晃着一只雪白的大猫。
崔钰恍然大悟:“难怪你戴着他的东珠,原来你就是那只大白猫。”
塔娜没想到这么快被戳穿身份,干脆也不装乖了,得意得仰头对崔钰说:“对呀对呀,帝君送了我这么珍贵的东珠,送给你的,就是个不值钱的破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