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分辨此刻涌到喉咙的涨痛感是什么,竟让他血液激荡,伴随着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忽然紧紧拥抱苍朗,在他耳边急促地说:&ldo;抱我。&rdo;他邀请地将身躯贴上,摩擦对方一触即发的欲望,&ldo;进入我,拥有我,现在。&rdo;
这已经不再是挑逗的程度,他迫切地需要他、渴望他,来占据他的身体和灵魂。
与他合二为一。
苍朗瞬间被膨胀的欲望焚烧得发痛,&ldo;你确定?&rdo;最后一丝残留的理性问。在得到肯定的一吻后,狂热的情欲风暴席卷了一切。
安致远一点点感受与接纳苍朗的进入,疼痛与快感交融而来,混合成一种奇异的满足。
他被充实,同时包容着对方。
他能感觉苍朗的脉动在内壁奔腾跳跃,沿着结合的部位,扩散到全身,令他发出迷乱的呻吟。
苍朗因他的身体和反应而疯狂,不遗余力地冲击和顶撞,快速深入的节奏如汹涌的海浪层层堆叠,最终将双方的意识抛向快感之上的极顶高cháo。
完美的高cháo。
安致远在性爱后的余韵里喘息,体内似乎塞满浸水的海绵,运动过度的肌肉酸软无力,一根手指也抬不起。
他湿淋淋地趴在另一个男人宽阔坚实的胸膛上,嗅着荷尔蒙尽情散发后,隐隐浮动的麝香气息。
苍朗抚摩他乌黑柔软的发丝,另一只手在腰背上留恋地滑动,粗糙而烫热的掌心令他微微颤栗,仿佛一串串细小的电流沿着脊椎飞窜。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渐缓的呼吸与心跳声。
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刚才那场激烈狂野的交欢,以及胸口满足到心痛的幸福。
&ldo;感觉像在做梦……&rdo;安致远抱紧身下的男人,喃喃地说。
苍朗低头轻吻他汗湿的前额,&ldo;不是梦,但它会和梦一样每天来临。&rdo;
安致远一声低叹,翻身侧卧,单肘支在床垫上,更好地欣赏他的保镖兼爱人强悍完美的身材。
&ldo;这不是梦。&rdo;他轻声嘟哝,指尖触碰深麦色的肌肤,又从触碰变成摸索,在每一块精健的肌肉上流连,&ldo;……我的。&rdo;他勾起嘴角,有点赧然,又有点骄傲。
&ldo;对,是你的。&rdo;苍朗无声地笑,把他的手指牵过来,放在嘴边一根根亲吻,然后按在自己的心口:&ldo;身体和心,都属于你。&rdo;
安致远鼻子一酸,眼眶发热。他连忙深吸口气,把视线从对方深沉炽热的眼底挪开,手指移到心口上方的肩膀。
那里有一条狭长的疤痕,突兀的浅色,有些狰狞。他用指尖描绘它的轮廓,隔着一层微薄的空气,好像伤口仍在作痛,一碰就会裂开。
&ldo;这个?&rdo;
&ldo;刀伤。没时间处理,fèng得不太整齐。&rdo;苍朗装作不经意地挪动身子,试图将它掩盖在旁边一团凌乱的衬衫下,像是担心丑陋的形状会吓到正在研究它的人。
安致远拨开衬衫,摸了它一下,轻得像句耳边私语。
&ldo;这个呢,&rdo;他转向大腿右侧圆型的伤疤,它已被时间冲淡,但仍触目惊心,&ldo;弹痕?&rdo;
苍朗微一点头。
安致远小心地用手指勾画它,食指,中指,无名指,最后郑重地将手心覆盖上去。&ldo;以前的事已经过去,&rdo;他正色道,&ldo;如今这具身体是我的,我不允许它再添伤口。&rdo;
苍朗心底生出暖意,翻身抱紧他:&ldo;好。&rdo;
安致远依然不放心:&ldo;不许再做危险的事。&rdo;
&ldo;我答应,但你若令自己身涉险境,这个承诺无效。&rdo;苍朗轻抚他颈侧刚愈合的伤口,前不久一颗子弹从这里擦过,回想起当时的画面,依旧惊痛不已。
&ldo;我会保护你,&rdo;他吻了一下那个新鲜的伤痕,仿佛借此立誓,&ldo;不论何时何地,绝不让你独自面对危险。&rdo;
安致远反应过度地推开他:&ldo;我不接受你用自身安全来保护!&rdo;
苍朗按住他挣扎的手腕,&ldo;你必须接受,我是你的保镖。&rdo;
&ldo;不仅仅是保镖!&rdo;安致远叫起来,&ldo;你不能……&rdo;他发出窒息般抽气不顺的声音,脑海全是那场营救中乱枪扫she的画面,&ldo;不能让我再经历一次失去的恐惧,别让我在黑夜里懊悔绝望,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rdo;
苍朗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将他发抖的身躯抱得更紧,像要和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ldo;我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旁,除非哪天你不再需要。&rdo;
&ldo;不会有那天!&rdo;安致远断然说,与语气相配合地,用力圈住对方的肩背,&ldo;而且,&lso;一直&rso;不够,应该是&lso;一生&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