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最终还是带着那小包东西回家了,不过并没有拿去宋蘅家,而是随手扔到了她房间里的书架上。
真是笑话!凭什么断定他会愿意见她?就算他愿意,自己还不愿意见他呢!
反正他现在都自暴自弃了,包里的这些东西,恐怕对他来说也都不重要了。既然如此,给不给他已经不重要了!
阮沅瞥了眼书架上的包,又把它塞进了柜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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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父这天难得回来早,晚饭前就到家了。
自从宋蘅的事发生以后,他们一家人竟然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晚饭了。
阮父带了烤鸭回来,饭桌上,沈云扒拉着那道菜,阴阳怪气起来:“这该不会是在哪个饭局上吃剩打包回来的吧?”
阮父夹了个鸭腿到阮沅碗里,对沈云的阴阳怪气颇感无奈,回道:“咱小区前面菜市场买的,不信你尝尝,是不是常吃的那家。”
说着也给她夹了一块鸭肉到碗里。
沈云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容易哄,阮父稍一讨好,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只是嘴上仍旧颇为嫌弃:“才一块啊。”
阮父连忙又夹了好几筷子其他的菜到她碗里,一个小碗里很快堆出一座小山,边夹还边讨好着:“这几天沈女士辛苦了,来来来,多吃点,多吃点,吃完我洗碗。”
见老爸一个劲儿地讨好老妈的卑微样子,阮沅啃着鸭腿埋头偷笑。
沈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行了,赶紧吃吧!”
吃到一半,沈云到底还是没忍住关心起宋蘅的事来。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用再去走关系了?宋蘅的事儿,有办法了?”
前两天遇见秦玉芳,知道宋蘅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和任何人交流。当时看到秦玉芳哭得那么伤心,自己也跟着揪心。
后来又得知宋蘅被学校开除,心里也是一阵唏嘘。这么优秀的孩子,怎么最后变成这样的结局。
开除学籍,这可不是一个小事。马上就要高三了,有这样一个处分在,就算是转学,其他学校也未必会收,更别说之后参加高考、上大学了!可以说是前途尽毁!
阮父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心皱起,显得很是烦恼。
“哪有那么容易。他虽然放出来了,但是听律师说,受害人那边随时都有可能提出诉讼。毕竟他已经满16岁了,达到刑事处罚的年纪了。听说姓陈的那个孩子还一直没有醒,一旦对方提出诉讼,判刑的可能非常大。”
沈云和阮沅皆是一惊:判刑?!她们都没想过事情会严重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