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风悄悄的进了苏染夏的屋子,秋染撩开冲冲的纱幔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床上一点生气也没有的苏染夏。
皱了皱眉头,白起风上前仔细的打量她的神色,又好好的摸了一回脉。
“嘶。”白起风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脉摸着,竟然虚虚浮浮,犹如海上的萍浮一般。
“可有什么先兆不曾?”
秋染看看白起风,又看看床上的苏染夏,而后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先兆,先还好好的,只昨儿夜里饭吃的极少。”
“可是食不下咽?”白起风又看床上的苏染夏。
苏染夏虚弱的点了点头,张嘴说话,“昨儿办妥了一件事,身上便感觉被什么抽了力气似得。”
“只愿意躺着,吃饭也觉得没胃口,一点油腥也不想见。”
歇了一息,苏染夏又低低开口,“肚子,坠的疼。”声音纤细虚无。
“什么?”白起风没有听清楚,侧着脑袋贴近了苏染夏。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现在也不是惦记那些男女大防的时候了,“肚子,不舒服,感觉坠的酸疼。”
“近来月事可正常?”白起风抬起头问边上站着的秋染。
这话被一个大男人问出来,秋染被闹了个大红脸,垂着脑袋期期艾艾的开口。
“一向,一向都是晚个几日的,不大准过,这次……迟了有五日了。”
声音跟蚊子叫唤似得。
白起风听的皱了眉头,“医者父母心,现下,我便跟你们父母似得,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苏染夏躺在床上听了,很想笑几声,奈何没有那个力气,她惯来喜欢这种洒脱自由的人。
如白起风此人,如她的师傅夙潆其人,都是这样的人。
“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苏染夏自己觉得没什么,只是身上哪都没力气,肚子又坠着疼。
别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白起风不回答,捏着下巴想了想,问苏染夏,“夜里做梦吗?”
“多梦。”
“睡的踏实不踏实?早上好起床?”
“不大踏实,早上都是,自己起床。”
“吃的多不多?”
“心情好了多一些,心情不好,也就少吃些。”
少吃些?白起风看向秋染,“少吃些是吃多少?”
秋染忙比了一个碗口的大小,“小姐少有时候吃的多的,一般都是吃这么一小碗口的东西便不吃了。”
“可用过补品?”白起风又问秋染。
“老夫人顿顿都让做了些……”滋阴补阳这四个字,怎么都从她嘴里出不来,想想刚才白起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