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事。所以才这么晚出城。麻烦您了。”
“好吧。庄小姐,这边登记一下,您是去哪儿。”
庄湄在登记簿上写明自己要去沙漠中间的旅店,事由写了寻回重要失物。
“好的,放行!”扛枪的边警面无表情的拉开栅门,庄湄冲检查她的警察说:“谢谢你,警察同志!”
“一路平安。小心。”警察笑了笑,等她的车开远了,只听他说:“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深更半夜不在家陪老公孩子,居然出城去,肯定有鬼,车牌号记下。”
出了那道栅门后,是一条笔直的无人公路,庄湄踩下油门,一路向前笔直开。
许是因为在黑夜里的缘故,这条路显得有些漫长,路两边的灯又极其暗,有好几截灯都是坏的,开得人昏昏欲睡,她放慢车速,微微打开车窗,捏了捏太阳穴,冷风拂面,顿时清醒不少。
放了点音乐,不想赵惠林车上这些都是老歌,庄湄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撑着脸——童年,谁会没有童年呢?她记得爷爷酒窖里那股高原泥土的气息,她记得她偷偷下地窖,被老管家直接打横抗出来,她还咬伤了那老管家的肩膀……庄湄摇摇头,打住回忆,只立刻踩下油门,加速在这段无人公路上行驶。
半小时后,那家旅店到了。
她拎着包下了车,侧眼望去,公路上黑黢黢一片,那三辆车尚未跟过来吗?
敲开店家的门,怎知小馆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庄湄不看这些“黑色影子”,只看向老板,说:“还有房间吗?”
“有的有的。”老板也纳闷,今天天气不恶劣,这都快十一点的光景,怎么先来了一票男人,后来了这么一个标致的女人?他上下打量了一翻,确实觉得眼熟,一想,“你是惠林的朋友?”
“是的。您能给我安排上次那个房间吗?”
“好,好。”老板转头看向那一票神色各异的男人,“各位想吃点什么?先看看菜单啊。”
引了庄湄上楼,给她安排好房间,老板说:“我再给您一把锁,您在门内锁好。下面那些人,看着煞气重得很。”
“谢谢。晚安。”
“注意安全。”
合上门,庄湄坐在床边,既不解衣洗漱,也不躺靠在床上看电视,她也不玩手机,就这么挺直腰背的干坐着,良久,屋外传来了纷沓而来的脚步声,那些“黑色影子”最终应该都被安排在她左、右和对面的房间里。
待到外面消停了,她搬了一张椅子,放在窗边,仍旧挺直腰背坐着。
很快,后半夜就来了。
窗外一片墨色,庄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窗外的荒草地,偶有一点风吹草动,她便浑身一个激灵,然而几次三番后,她有些失望了——只能从怀里,抽出那把放在她枕头下的□□,正摩挲着那□□呢,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来捂住她的嘴。
庄湄一个高抬腿便击退了那只手的主人,她捏着枪瞄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房间的灯关了,他面目难辨,但身高、气味依稀可判是那晚的男人。
男人手里的枪也对准着庄湄,他走到窗边有光的地方,动动嘴唇,无声的用唇语问道:<我等你太久了,以为你不会回来。>
<你是谁?>庄湄后退一步,用唇语问道。
<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就是薄湄,那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薄小姐。>
<谁派你来的?又是温禧是吗?你是来试探我的是吗?>听到薄湄这两个字,庄湄的脸色逐渐变得冰冷,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在对方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就已经发动了攻击,那男人大概没想到庄湄居然就这么一下组合拳打过来,他避得辛苦,只能低声说:“薄小姐,我是薄洄,您的亲弟弟派来找你的!”
弟弟……庄湄扣住那男人的手,“每次都说我弟弟来找我,温禧,你玩够了没有!”她的手在那男人身上来回搜寻,“窃听器装在哪里?告诉我,告诉我!”
“……”那男人干脆不再还手,他躺在地板上,任由庄湄搜寻,直到从他口袋里搜出一块玉佩,庄湄才松开了他。
她摸着那块玉佩,甚至无需打开灯再行查验,已经敢确定这……确实。
“薄小姐,你现在相信了吗?这块玉佩是薄先生让我给你的。如果,你不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