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公达快说来听听!”刘禅顿时脸色如常,也不演了。
“可令人乔装成西凉败卒,逃入敌营。再谎报洛阳内乱,料那董璜必定率部回援,我们只需在邙山谷口伏击,必能全歼敌军!”
“击败董璜,再取孟津,岂不易如反掌?”
“妙啊!公达此计甚妙!”刘禅赞道。
不愧是前世记忆里的顶级谋士,早知道这样,他刘禅还需要动什么脑子!
等刘禅带着众人返回,已是黄昏。
之前在洛阳城弄到二十八件西凉军装备,金龙寺一战又缴获了十六件,一共四十四件。
没过多久,四十四名衣衫染血,皮甲残破的西凉败卒,就整齐地站在刘禅面前。
“记住!将敌人引入此地就立刻反戈一击!”刘禅正给他们布置作战任务。
“遵命!”众军士齐声答道。
然后佯装成洛阳败卒,向着孟津西侧大营走去。
走至孟津大营辕门前,他们被门前守卫的士卒叫住了。
“门外何人?”
“我们都是从洛阳城逃出来的西凉兵士,还望收留!”一名军士走向前来说道。
“你!且随我入营禀报!其余人营外等候。”
寨门打开一道狭缝,接应那名军士进寨,随后又立即关闭。
“参见董校尉!”
“你是何人?”
“小人姓魏,名延,我与营外的几十名弟兄,都是中郎将麾下校尉张济的部曲!”
“听闻你们都是从洛阳城里逃出来的,可知那洛阳城发生了什么事?”
“启禀校尉!洛阳城大事不好啊!那弘农王在洛阳城内兴兵作乱,我等不能匹敌,纷纷被击溃,一路北逃才至此!”
营帐中间坐的正是董卓之侄——董璜,他听了魏延的汇报,内心颇为焦急,继续追问道:“详细说说,那弘农王是哪来的兵马!”
“这……!小人也不太知情。听说都是以前大将军何进的旧部,还联合了许多朝中大臣。”魏延说得模糊不清,以免被对方看出破绽。
孟津与洛阳之间隔着北邙山。刚才永安宫的大火,也让董璜察觉到一丝异样,所以他再听魏延这么一说,顿时就全信了。
“只是,救还是不救?”
“若是不救,一旦洛阳有变,叔父失势,董氏一族的命运可想而知,而自己身为亲信,下场也会同样凄惨。”
“必须救!即便自己麾下只有五百军士。”
董璜权衡利弊后,当即下令道:“速速集合兵马,随我回军洛阳!”
一刻钟之后,董璜领着五百军马会合魏延等四十多名士卒,趁夜色朝洛阳进发。
魏延骑着马跟在董璜右侧,剩下的四十几名士卒则被簇拥在队伍中间。
又过了一个时辰,董璜军沿着驰道,完全进入了邙山山谷。
“停!”董璜突然发现山谷前方,有一队人马正拦住了去路,旗帜上隐约可见一个“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