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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辣的特工不会不明白,像丹这样心中没有忠诚的人,也不会有用生命去冒险的决心。奥德里奇告诉丹的计划是武装分子会伪装后渗透进医院,围困并劫持两名议员人质。为保证计划的实施,他需要具体的行程安排,包括车队的路线。
当时丹不是没有起过怀疑,为什么要车队的路线。奥德里奇表示,要防止军方放弃医院里的其他人,直接带两位议员逃离,武装分子会截断车队的来路。因为要护送政治人物,军方必然会选择自认最安全的线路,一旦既定线路被阻截,护送议员的军人考虑到周边的安全问题,只能先向基地请求指示。只要拖延足够的时间,人质就跑不掉。
到了这一步,丹心里再有疑虑,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对方合作。他自己也清楚,要么当初不接受,接受了就不能中途退出,否则知晓了计划的他只有死路一条。
从把塞涅尔的消息透露给克莱蒙斯,到这次配合兰德那边的计划,他从头到尾都被抓准了心思。一直身处幕后的他希望借助这对野心勃勃的夫妻更进一步,实际上克莱蒙斯给他的是空头支票,而兰德给他的是个死亡圈套。当他出卖自己成为一枚棋子的时候,就该做好去送死的准备。或许他临死前后悔过,但如今也无人知晓、无人在意了。
在深夜的书房里,兰德被丈夫死死扯着头发,同时又大张着腿,神色却意外的平静。他直视着克莱蒙斯那双充满怒意且似乎夹杂着那么点恨的蓝眼睛,缓声说:“我的野心,你在选择和我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吗?如果我没有这样的野心,我们怎么走到现在的?”
“你是要害死我!”克莱蒙斯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
“你这种连用过的避孕套都带走的人,会在那里留下一点痕迹?调查处有发现你和他的关系吗?他已经死了,你们的关系永远不会再曝光。”兰德冷静地说道,“塔伦大街上监控少,我才会让奥德里奇住到那里去。他每次离开公寓前,都会把住处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他的身份只能追溯到斯拉诺军情处,真实的个人档案早就被哥哥销毁了。”
克莱蒙斯依旧没有松手:“但斯拉诺军情处就与你的家族有关联,你们现在准备怎么收场?你那个该死的哥哥自作聪明地弄出这么一个阴谋来,如果不是你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阿齐兹的克制力,又误判了罗宾的反应,萨南半岛就会彻底陷入不可控的局面!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激进、不要极端,你们就非要这么贪心。就算联邦军队帮你们拿下了萨南半岛,之后呢?等着阿齐兹的军队再攻过去,换一个更强的对手继续进行长期拉锯战吗?”
“你身在墨菲斯又怎么知道斯拉诺那边面临着什么样的局势?对萨南半岛的土地,斯拉诺从来都势在必得!”兰德也毫不客气地反驳,“我的家族在斯拉诺强盛,对我们不是更好吗?还是你就想着赫伯斯家式微,好在我们的关系里处处踩我一头?”
克莱蒙斯被他说得额角的青筋都在狂跳:“我什么时候这么想过?过去这些年里,我做了多少事帮你们,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你们回报给我什么?弄死我的弟弟,还是把联邦拖入无休止的半岛战争?”
兰德仰着头,望着在爆发边缘的丈夫,忽然伸手轻柔地抚摸过男人那张英俊的脸。手指从鬓边插入金色的头发里,他一用力,把克莱蒙斯的脸按到自己面前。
“你是为了塞涅尔在和我发火吗?”灰绿色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在灯光下闪着朦胧不清的光,令人分辨不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克莱蒙斯忍着怒气,扯着妻子头发的手又紧了紧:“和他无关,兰德,是你太自私了!”
“究竟是谁自私?如果被绑架的不是塞涅尔,你还会这么大动肝火?你根本不会在乎对方的死活吧!”兰德的眼神也变了,不甘、愤怒、嫉妒和怨恨在顷刻间交融在一起,化为了一把锋芒毕露的尖刀,直刺克莱蒙斯的眼球,“克莱蒙斯,你他妈自己心里藏了什么肮脏的念头,还要我再重复一遍提醒你吗?”
“你有完没完?”克莱蒙斯终于爆发了,“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找死……”
平日里温柔淡然的面容在这一刹那变得极为扭曲,兰德发疯似地挑衅道:“那么心疼你那个宝贝弟弟,又这么恨我,要不然你干脆杀了我替他出气好了!”
“你当我不敢吗!”克莱蒙斯说完,直接拉开书桌右侧的抽屉,拿出一把手枪。枪口对准兰德腿间那处被弄得微微湿润的后穴,然后他不带一丝犹豫地直接把整个枪管捅了进去。
冰凉的枪管磨过内壁,兰德的大腿内侧都在发抖。当他意识到丈夫把什么东西插入他身体里的时候,终于真的开始惊慌了。他抬起眼与面前的男人对视,前所未有地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感受到了汹涌的杀意。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别自作主张,别挑战我的耐心。兰德,看来以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克莱蒙斯的语调阴沉,像一把锯刀一样在磨着兰德的骨头。
兰德望着自己的丈夫,浑身紧绷着,声音都微微颤抖,语气却十分凶狠:“上回你差点掐死我,这回呢?要开枪打烂我吗?”
“你到现在还要摆出这么一副态度是吗?”克莱蒙斯的眼神沉了下去,而食指也搭到了手枪的扳机上,“想我开枪?好啊,满足你。”
他狠狠揪住那棕色的头发,把兰德的头往下摁,迫使妻子看着自己下体里插着枪管的样子。然后他凑到妻子的耳边,压低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自己看好了,我怎么开枪的。”
保险栓被打开,手枪自动上膛,看到搭在扳机上的食指缓慢地往握着枪柄的虎口方向摁,兰德的身体疯狂颤栗起来,额角和后背不断冒出冷汗,脑子里的神经也越绷越紧。这一刻他觉得丈夫真的想杀了自己,心里极度的恐惧一下子冲到了顶点,从尾椎到头皮都在发麻。
在听到手指扣动扳机发出喀嚓声的瞬间,他所有的神经都被剧烈惊恐的情绪扯断,脑中的意识轰然崩塌,竟然吓得在猝然落泪的同时射了出来。
白浊的精液和透明的眼泪溅在克莱蒙斯握着枪的手上,那把枪里没有子弹。为防止家里的孩子贪玩走火,他从来都是卸下弹匣的。只不过兰德不懂枪械,不知道从枪管套筒顶端没有翘起的有弹指示器就可以看出手枪内并无子弹。
克莱蒙斯握着手枪的那只手维持着姿势,没有抽出来,另一只手扼住兰德的下巴,抬起妻子满是泪水又惊魂未散的脸,看到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盈满了恐惧。他的眼神依然冷酷,表情却柔和了许多,甚至颇为怜爱地垂首吻了一下妻子嘴唇:“知道错了吗?”
胸膛疾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