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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部部长已经安排了会见北部军事联盟成员中在该地区的高级指挥官的行程，总理先生和他的助手们很快将展开繁重的外交工作，争取盟友支持一项庞大的协同作战计划。而安全事务助理霍罗伊责成总统府邸的情报特工们，在议会进行探查，以确认立法者们对军事行动的态度。

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霍罗伊在后来的一本回忆录中写道：“总统从来没有和他的顾问们坐在一起，讨论过‘我们应该这样做还是不应该这样做？’政府内部从未就如何处理塔图斯政权的威胁和萨南半岛问题进行过严肃的辩论，仿佛所有人都默认了这样的做法。总统得出的结论是，推翻塔图斯政权、帮助斯拉诺拿下萨南半岛既必要又可取，而且他很早就下了充分的决心，准备采取必要措施来实现这一目标。”

在这次会议上，克莱蒙斯正式宣布，自己决定武力介入萨南半岛战事。他要在半岛上击溃苏伊德的军队，并攻击本土，彻底推翻塔图斯独裁政权。

在座十多名墨菲斯决策中心的高级官员无一人反对。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所有人都坚信，联邦将会通过这次战争，完全改变东大陆的南北战略格局。

然而霍罗伊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告诉他，议会两党领袖中，有近一半反对攻击本土。参众两院议员们对武力介入萨南半岛战争的接受度尚可，但也有不少人反对攻击本土，理由比较一致，就是“缺少合法性”。大多数人相信，如果苏伊德入侵萨南半岛，那么联邦很可能获得和联的武力介入授权，可如果要攻击本土，那就是两码事了。

议会中对于总统将如何应对战争这件事的讨论很多，克莱蒙斯其实都知道，两党领袖私下也跟他试探过口风。不过他认为，只要联邦能拿到和联授权，就可以无视议会的意见。至于攻击本土的问题，他必须做好面对政治阻力和舆论压力的准备——他会动用《军事力量使用法》的授权，绕过议会，彻底推翻苏伊德军政府。

他在会议上直接告诉在座所有人，他已经决定了。

事实上，决策的过程并不简单。联邦中央司令部进行了一系列战争演习，以评估推翻塔图斯政权的潜在结果，并联合防务部、联邦安全委员会和情报局共同测试战后塔图斯的“最坏情况”和“最可能情景”。

该报告的结论比较悲观，警告了南部核心政权的崩塌可能会为“争夺权力的敌对力量”打开大门，从而导致地区不稳定。这一场景反过来又可能导致社会分裂，加剧宗教和民族冲突，并激怒好斗的南部激进势力。此外，该报告还指出，如果替代政府被认为是软弱的、屈从于外部势力的或与南部具体局势脱节，那么可能会造成地区社会秩序混乱，各方对后阿齐兹时代的南部的不同愿景会因冲突而变得更加复杂。

晚上洗完澡，他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吹着夏末微热的晚风，望着还有点点星火摇曳的墨菲斯。黑夜在他的上方铺开，压向整座城市，守护着宁静安详的美梦，掩盖着不被知晓的危险，包容着数不清的欲望和念头。

他在内部会议时说得毫不犹豫，也做好了面对议会质疑和舆论批评的准备，可无人知晓，宣布“攻击本土”这一决定需要下多大的决心。考虑了种种风险与后果，衡量过可能会造成的影响，当他的判断和选择将影响到数十万联邦士兵的命运、影响到联邦的未来、影响到南北格局的走向时，他第一次深刻感受到权力掌握在手中的重量。

这是一种沉重的感觉，因为结果是无法全然掌握的，而他必须承担这一决策带来的一切。

就在他出神时，房间通往阳台的门被打开，又轻轻碰上。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兰德。

裹着轻薄睡袍的第一夫人走到他身边，和他一同望着墨菲斯的夜晚，柔声问道：“你出来很久了，在想什么？”

克莱蒙斯伸手搂住妻子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揽近些。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和身体线条，手心顺着那道微微凹陷的曲线来回摩挲。

“站在这里，你能看到什么？”他这么反问。

兰德倚着栏杆，轻声回答：“其实看不到什么。重叠、遥远、模糊……”

“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克莱蒙斯叹了口气，“我在想我的决定，在想我们的未来。”

“你会犹疑吗？”兰德侧首望着丈夫，看到对方清晰立体的面部轮廓与黑夜分割开来，那双蓝眼睛里映着墨菲斯尚未完全熄灭的灯光，沉静幽亮。

克莱蒙斯眺望着在夜色中安眠的墨菲斯，嗓音沉沉：“倒也不是。不过这大概是我做过的影响会最深远的决定，这次决策的感觉和以前都不太一样。”

兰德转向自己的丈夫，抬手托起对方的脸颊。他凝视着那双眼睛，语气坚决：“我认识的克莱蒙斯·艾希曼，从不会怀疑和后悔自己的决定。”

妻子的这句话令克莱蒙斯忽然浑身躁动起来，他箍住兰德的腰，把人摁在自己的怀里，眼神灼热兴奋，显露出赤裸的征服欲。十指插入妻子的发间，他垂首凑近那张神情强势却又显得无比动人的脸，感到自己快要无法克制体内越发明晰的狂热欲望。

他盯着兰德看了很久，没有说话，只有喉结微微一动。眼中的那团火愈燃愈烈，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住妻子，用一种疯狂掠夺的方式卷走妻子口中的所有空气。他把兰德吻到腰往后弯去，上半身都探出栏杆，悬空在黑夜里。

兰德没有推拒，而是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用同样热烈的吻回应。他再也克制不住汹涌澎湃到淹没理智的情欲冲动，唇舌一刻不停歇的同时，手也从睡袍的缝隙中探入妻子的腿间，扯下了碍事的内裤，开始抚摸妻子的大腿内侧和私密处。

“你也不怕被人看见？”兰德被摸得起了性欲，搂着丈夫，压低了声音问道。

妻子说话的声音轻柔，蕴着一点幽幽的笑意，绿色的眼睛在夜色中神秘而诱惑，不需要刻意勾引他，那点若隐若现的情潮就足以激发他最原始的兽性。他用指腹揉着Omega敏感的私处，略有些粗暴地来回摩挲，感受妻子双腿间温软的皮肤夹着他的手。

“这里是总统府邸，没人看得见。”嘴唇蹭过妻子的发际，他低声喃喃，“但不要让信息素漏出来，也别喊得太大声……否则别人会知道你被我干成什么样。”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兰德听着丈夫挑逗的情话，浑身的感官越来越兴奋。欲潮在体内翻涌，并不需要信息素的诱导，他的身体就已经在爱抚中准备好接纳无法抗拒的欢愉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有些压抑，而在没有遮蔽的场所和自己位高权重的Alpha丈夫做爱，随时可能